亲眼见它,日后只剩断壁残垣。
这一局,不知谢家要如何翻盘,又能否再翻盘。
谢敬元看着佝偻着腰、仿佛一瞬之间老了十几岁的谢泊玉,心下痛惜。
他突然不知道,这些年自己不争不抢,到底是对还是错。
谢敬元拍了拍谢泊玉的手,转头对云峥道:“云老板,给我们两天时间,两日后,你去领人。”
说完,他又转头对谢泊玉道:“大哥,没得办法了,长契给他们吧。”
白纸黑字盖了商号印信的契书,若不承认,损失只会更大。
此时能做的,只有尽量减少谢家的损失。
人可以走,但是所有的技术,巨细无遗都要留下。
若贸然放人走了,谢家才是再难翻身。
谢泊玉已经完全没了主意,花南枝痛恨谢泊玉从来不听信自己,如今作茧自缚,她自是再无话说。
见大房一家都泄了心气儿,谢敬元道:“序川,你去将家中匠人契书拿来,交给云掌柜。”
“三叔……”
“去吧,拖这一时半刻又有什么意义?”
谢序川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又看了看始终站在角落的沈沅珠,终是忍不住鼻尖酸涩,转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