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不住，也斩不断了。
再拦下去，他真的会失去这个孙子。
沈清燕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身躯佝偻了几分，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疲惫和一丝妥协的灰败。
“打电话让他们滚回来。”
“老爷，打不通了。”
“在哪。”沈子晋站直身体。
“……城西，废弃工业区，三号厂房。”
沈子晋得到地点拿出手机给手下打了电话：“去医院顶楼停机坪！用直升机！”
“子晋。”沈清燕喊他，“我会派人过去的，你别跑了。”
沈子晋没有停下脚步：“爷爷，他最好没事。”
飞机迅速拔地而起，朝着城西方向疾驰而去。
舱内，沈子晋颤抖着手，一遍又一遍地拨打黎辰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是手机在打斗中损坏了？
还是……人已经失去了接听的能力？
沈子晋不敢再想下去，都怪自己。
“再快一点！！”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
“封锁城西工业区所有出口。”
“调集附近所有人手，立刻赶往三号厂房。”
每发出一条指令，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身体的透支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知道自己爷爷的手段，挡路的人都会消失。
他从舱窗向下望去，城市在脚下飞速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