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聿说：“即便关着玻璃缸，你的歌声也可以穿透出来，说明你的能力又变强了，而傅寒应该还不知道这事，我说的没错吧？”
云烬启唇道：“可惜，你挣脱了我的幻境，没能杀了你。”
“要是你真的杀了我，就不只是被迷晕这么简单了，傅寒也保不住你。”
秦北聿没有选择示弱，而是平静地分析利弊，因为他知道云烬是动物，在动物的世界里奉行弱肉强食的法则，示弱和讨好只会让云烬更快对他下手。
“在人类社会里，杀人是要偿命的，而且你杀的还是傅寒的大金主，我出了事，你也会死。”
云烬淡金色的眼眸里讥讽之色一闪而过，又变为了死寂的平静，“死对于你们人类来说很可怕，可是对我来说，死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秦北聿说：“你虽然不怕死，可是就不想离开这里吗？两年前你被傅寒的手下抓住，这两年你就没想过出去看看，回到你的故乡？”
云烬眼眸一眯，“上次你来的时候，向我展现了你肮脏的欲望，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你想以救我出去为条件，让我对你唯命是从？”
如果秦北聿告诉云烬，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把他给救出去，云烬肯定也不会相信，鲛人本来就多疑。
考虑了片刻，秦北聿说：“没错，我想救你出去，出来之后你要治好我的头疾，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
见云烬眼神里有怀疑，秦北聿说：“你知道我来见你一次要花多少钱吗？你唱一次歌，可以缓解我的偏头痛一周，每周两个小时我要花五十万，一个月下来就是200万。虽然我家里有钱，但也经不住长年累月这么折腾。”
“你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对钱没有概念，五十万可能是普通家庭辛苦工作十几二十年才有的存款。与其每个月都送钱给傅寒，我不如把你给弄出去。今天你的歌声能穿透玻璃缸，说明你的能力越来越强了，我猜你应该可以彻底治好我的病？”
云烬听着他的话，表情没什么变化，“你不怕我出去之后就杀了你？”
秦北聿心里还是怕的，但是他面上并不露怯，只是挑了一下眉，“等你出来再谈杀我还是帮我的事。云烬，不管怎么看，这桩买卖对你来说都是有利的。”
云烬凝视了他一会儿，甩着尾巴游走了。
“我不答应，不想跟你合作。”
就是这么任性，宁愿困死在玻璃缸里，也不愿意和讨厌的人合作。
秦北聿在心里叹气，果然鱼就是鱼，思维和人类的不太一样，并不以利益为导向，只考虑自己喜欢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