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依着,才可保全。”
“姐姐。”恶魔放下酒杯,抬眼看向她,目光灼灼,“你到底想讲什么事情?不必拐弯抹角了吧,我最了解你的性格。”
女帝脸上的笑淡了些,她放下酒壶,看着恶魔:“好,那我就不把深意埋在话里了。”她顿了顿,认真道,“加入内鬼阵营吧。你自己经手一个阵营,风险实在太大,跟着我,总比单打独斗强。”
“姐姐,你这是何意?”恶魔眉梢微微一扬,像是有些意外,“你或许是想和教父争权夺势,才想拉我入伙,但我却不屑于此。我不可归属任何一方,也不会依附任何人——我从来都是独立的。”
“可是……”女帝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带上了几分忧伤,“父母离世前,握着我的手,嘱托我一定要保护好你,让我们两个好好生活下去。你现在和我算是敌对阵营,我如何能保你周全?我又如何对得起父母?他们那么爱我们,若是连他们最后的遗愿都完不成,他们在地下也会失望的……”她看着恶魔,眼尾有些发红,“答应我吧,弟弟。”
恶魔的心猛地一沉,父母临终时的样子蓦地在脑海里翻涌上来。
他沉默了好久,才抬起头,眼神里的犹豫渐渐褪去,只剩决然:“我想,父母不会希望我们任何一个人,为了所谓的‘周全’永生被人践踏。就算我现在走的这条路有风险,我也要走下去。”他顿了顿,又道,“更何况,想解散阵营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中立阵营有那么多下属,我要是倒戈了,你叫他们何去何从?我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这天下,若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个阵营的存在不过是昙花一现,岂不是要被船员和内鬼笑话?”
他拿起酒杯,仰头喝了口酒,声音沉了些:“我已经能保全自己了。要是为了依附别人委曲求全、寄人篱下,父母看了,也照样不能安心长眠。”
女帝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我也不强求你。”她拿起酒壶,又给两人的酒杯斟满,“来,喝酒。”
两只酒杯在空中轻轻一碰,发出“叮”的脆响。
畅饮了几杯后,天渐渐暗了。
恶魔起身告辞,女帝送他到基地门口。
看着他带着幸存者远去的背影,女帝又转身回了石亭,拿起桌上的酒杯又喝了一口,酒意上涌,脸上泛起淡淡的红,像是有些小醉。
她望着亭外渐渐模糊的花影,轻声喃喃:
“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