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被分解成原始代码。冬凌的身体在我臂弯里越来越轻，像是被抽走了重量。她的指尖还残留着蓝光，那金色纹路正沿着我的血管向上蔓延。
"枭晗..."林骁的影像从全息投影中分裂出来，声音带着电流撕扯的杂音，"别让火种熄灭..."
守卫们突然集体僵直，面具表面闪过一串乱码。我的视网膜自动解析出他们体内的数据流——那些齿轮、管道和神经束组成的机械结构正在反向运转。
地面传来剧烈震颤，教堂穹顶的月光变成了红色。冬凌的机械义眼最后一次眨动，瞳孔深处爆发出刺目强光。我看到她体内有东西在挣脱，像破茧的蝶。
"跑..."我听见她说出和江燃临终时一样的字，但这次不是警告，是告别。
守卫们的面具同时炸裂，露出底下人类的脸。那些面孔我全都认识——三年前实验室爆炸时死去的研究员们，此刻正在机械外壳下对我微笑。
林骁的影像开始闪烁，每帧画面都比前一帧更模糊。我能感觉到密钥在胸腔里跳动，它不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带着体温的心脏。
教堂外墙轰然倒塌，夜风卷着灰烬涌进来。我的靴底碾碎一片玫瑰形芯片，江燃的声音随着碎片一起消散在风中。
"枭晗..."林骁的最后一帧画面举起手，指向我心口，"记住你答应过的事..."
地面塌陷得更快了，我抱着冬凌跃向最近的支撑柱。身后传来齿轮卡死的哀鸣，整座教堂开始螺旋式下坠。
冬凌的头发贴在我颈侧，发梢泛着蓝光。她的脉搏已经消失，但身体仍在散发热度。我知道她还没走，至少不是以我理解的方式。
下方传来引擎启动的轰鸣，探照灯的光束刺破尘雾。穿着白大褂的人群站在地下设施入口，他们的胸牌在强光中反光——全是"晨星计划"的标志。
我落在倾斜的钢梁上，密钥的温度穿透衣服。那些研究员开始齐声倒数，他们的声音合成一股奇异的频率，让我的太阳穴突突作痛。
"三十...二十九..."
冬凌的手指突然抽动，一滴蓝色液体从她掌心渗出，在空中凝结成微型雪花。它旋转着落入我胸前的密钥，咔哒一声，有什么东西解锁了。
"二十八...二十七..."
林骁的影像碎片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组成新的画面。我看到自己躺在培养舱里，胸口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