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是‘锦衣玉食’的,冷不丁地就让他们去吃那些喂猪猪都不吃的饭菜渣子做的忆苦饭,
见沈劲面露不忍,陆文珺嘲道:“我说什么来着,就说你会心疼吧。”
沈劲咬牙道:“那也得去,你自己说的,要培养他们成为‘手背’嘛。”
陆文珺:“那你可就理解错了,我一向主张的是,该吃的苦得吃,不该吃的苦别硬吃。”
学农这玩意,明显就是没苦硬吃。
海浪岛基本是靠海吃海就不说了,她就不信,那些渔民菜农们把孩子送去上学了,有几个还会希望他们回去种田。
退一步说,真没学进去,要回家捕鱼种田了,到时候再捡起来都来得及。
何必在这该学习的年纪,先把田种了。
说话的这会功夫,就到了出发的时间。
三小只撒着娇不肯走,沈劲硬着心肠把他们往外赶。
“去吧,就跟你们妈说的那样,有机会躲懒就躲懒,老师也不是时时刻刻盯着你们的,她盯着你们的时候呢,你们就勤快点,她要是没盯着你们,你们就歇会。”
“还有忆苦饭,实在吃不下去,就含在嘴里,趁人不注意偷偷吐了。”
沈劲倒不是教他们浪费粮食,实在是这个忆苦饭,给了他不好的回忆。
忆苦饭一般都是去学农的那个村或者屯提供的,他听张卫东说过,说他有一次吃忆苦饭,吃到了锅底,赫然发现里面有块拳头大的石头,他隔壁班的人更惨,被分到一个叫廉家屯的地方,午饭吃的是高粱白菜豆腐汤,吃到最后,锅里居然有只死老鼠。
当然,这样的事毕竟是少数,可谁也不能保证,万一这样的‘好事’就砸在自己头上了呢。
陆文珺就实在多了:“军用水壶里我灌了绿豆汤,还有两个梨,也放你们挎包里了,实在不想吃饭,就用这个垫垫肚子。”
三小只点点头,到底还是依依不舍地走了。
陆文珺去了学校,这一整天心里都惦记着他们三。
下午放学,她从学校骑着自行车回家,骑到一半,就听见路上有人说:
“听说没,今天学农晕倒个小孩。”
“不会吧,咋晕的?”
“说是中暑,才一年级的小孩,多可怜啊,听说直接送到卫生所去了。”
“吱噶”一声,陆文珺来了个急刹车,车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朝着卫生所的方向急速狂飙。
到了卫生所,陆文珺却是先跟沈劲来了个照面。
夫妻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你这么在这!”
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