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娘。”女人也伸手,给他夹了两块大肉,堆放在那碗如山一般高的白饭顶端。
像给他插了块旗帜,莫名其妙在他心头上插了块旗帜。
真是……什么话。
他胸口各种各样的疲倦、杂七杂八的心思,到这一刻突然洗净,澄澈得不成样子,要他眼眶突然滚出几颗泪,无声无息的,掉进成山的白饭里。他大口吃进嘴里,咸的,他吃进嘴里,甜的,暖进心窝里。
肯定没有人和他说过这种话,哪有人在意他的死活,自从收留他的那位隐居老人离世后就没人再把他当自己人。
还好走了这一遭,还好他最闲适,从曲长手里接下了这件差事。他想。还好走了这一遭。
“是。”杜母见他这么一个大男人说掉眼泪就掉眼泪,也难受了,像看见自己的孩子那样,慈祥的,开口安慰,劝慰,“赵兄弟,这一路辛苦你了。”
第3章
吃饭,把桌上能吃的都装进肚子里。还不够。他不得已收了杜家半块过年腌制的腊肉和一小坛泡菜才能从那道栅栏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