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呐,脖子上的那道淤痕比一个月前更深了,像个环,套在她的脖子上,中间那道最重的,其间还有星点的血子,仿佛能滴出血。而手腕脚腕上的皮肉呢,一直肿胀着,好像上次走动的时候有哪处磨破了,关逸偷偷塞了那么多药也不见好。
“我知道了。”他一点也不在意呼衍容吉和自己解释什么。很不能理解,这群人里面他会无条件相信的竟然是这个外邦女人,像是天生该当叛国贼那样,令人匪夷所思,“我知道你不认识他。”
“你刚才和我说的,赶紧去吧,地方不远,推开那个门,门上挂灯笼的就是。”他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也不管呼衍容吉听不听得懂,就是一个劲儿的给她说汉话。顶多,最多,善心大发,伸手给她指个方向。
呼衍容吉不放心地走了,心里想的是快去快回。
梁彦好则是等她完全出了门,才
再次回头去看赵野的。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在这里要做什么,尽管自己方才被他一顿揍,右脸颊上这会儿还在疼,但他不会那么没品,哭爹喊娘地要关逸下来给他找回个公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地盘上。”他神色阴翳。
好像有的时候是把梁彦好写得太吊儿郎当、嬉皮笑脸了。但他能一个人带着这样繁复的金银财宝走到这里,靠的可不止是另外两个看起来没什么大用的保镖。
“赵野。”赵野将自己的名姓如实说给他听。
“赵野?”梁彦好听了,轻笑,完全不屑,“是什么东西?”
第36章
对于自小生活在真正的优渥土壤里的梁彦好来说,眼前这个不修边幅、张牙舞爪、鲁莽粗糙、空有一身蛮力却根本不讲道理的男人,和洛阳城城门口坐着的那排乞丐没什么区别。
是人都知道,什么样的狗打不得,有主人的狗打不得。哪怕梁彦好不否认赵野做的不算坏事,可一码归一码。呼衍容吉的命是自己的,这个人也是自己的,想要怎么处置全凭他的心情,还轮不到、也绝对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
“我问你,你长这么大,学过规矩没?”梁彦好不说脏话,豪门大家族出来的都有这个素养,也不会与他完全不放在眼里的赵野一般见识。这会儿用手摸摸脸颊,看看被他打成什么样儿,有没有破口,有没有淤青,有没有出血,而后接着问,“你踏进我包下的客栈的门,不先过问我的意思,还敢不分清明皂白动手打我。”
“信不信我让你还有你身后站着那女的一块儿扫地出门。”他说的到,想来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