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客栈大堂加二楼走廊,一共六人,六人全齐。梁彦好与呼衍容吉站东,赵野与章絮站西,关逸与酒兴言站南,皆无言,等候公子哥的下文。
章絮听了公子哥的话,面色又红又白,她白日便知楼上有贵人,谁料对方竟出身皇家。顿时吓得浑身冷汗、手脚冰凉、如坠冰窟,低眉垂眸只后悔自己不曾早些醒来阻止赵野。
而赵野呢,光明磊落。他不觉得自己做的是错事,他不觉得给呼衍容吉解下锁链何错之有,若是梁彦好执意讨回面子,大不了他这条命就给出去。反正此事从头至尾都与娘子无关。
关逸抱着剑呢,趴在栏杆上,实在没忍住,开口帮话,“是我没和他讲你的身份,你要真生气,罚我一顿好了。人小两口不容易,那么远的路都是靠两条腿走过来的。白天在外面吐了一天我们才让他们进来的,他娘子才好没多久。我寻思着,这兄弟也好些天没睡了,脾气是容易暴躁……是吧老酒。”
剑客每次遇上事儿都要拖医者下水。
酒兴言也没睡呢,老头子睡眠不好,也跟着出来了,哪知道年青人玩得这么大,见面就打,便也跟着附和,“啊,是。你就做做样子稍微罚一下,人家不也知道错了。”
其实对于上位者来说,要不要罚无关紧要,最要紧的是立威。
“关逸,我还没说你在上面看戏看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下楼来帮我的事情。怎么,一个二个都觉得我人傻钱多好欺负是么?”梁彦好清楚他们都会在背后说什么闲话。他平日里也不在意,不在乎。不痛不痒的事情他不放在心里。偏偏这会儿不行。
他回身抓住了呼衍容吉的手,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把方才赵野的话想了起来,开口要求,“别的也不要你们多做什么,什么道不道歉的,我不在乎。明儿个白天,你和关逸比试一回,你俩最后谁还活着,我带谁上路。”
“我操!公子,你这不是要人命么?”关逸觉得这话跟把赵野直接杀了没区别,他对自己的剑术实在自信,行走江湖二十多年,鲜少有能打得过自己的。和赵野比,更是不在话下。赵野身长太过,不轻巧,躲不开剑锋,必败无疑。
梁彦好抬头看向剑客,拿捏似的反问,“你可以直接认输,我也不拦着。若要是你不肯比,之前我答应那事儿,可要不做数了,你打哪儿来便回哪儿去。”
没人知道梁彦好答应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名动江湖的关逸为什么要给他当这把剑使,只知道他听了,顿时收了面上的笑容,一僵、一顿,转头往赵野那边看去,开口道,“对不住了兄弟。”
而后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