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确定道,“我可不能忘。”
算了。女人看他满不在乎的模样,由他去了,不清不楚地随便笑了两声,彻底放弃和他沟通。
这样就很好。
没有被人曲解的言语,没有说不明白从而萌生误会的言辞,只有两双能看透人世的眼睛,在寂寞宁静处交汇。
【我听不懂你,但能看懂你。】
“啊。”她如无意外地再次做回那哑姑娘,装聋作哑地点头,而后伸出手不紧不慢跟上男人的步伐,与他手拉着手漫步在陈仓的坊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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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游玩跟着谁最舒服,那必然是跟着最会玩的那个。这偌大的陈仓,光是坊市就有大的东西南北四个,八个另增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角的小市。像是有人去了一趟洛阳、把洛阳城的样貌按照差不多的比例重新建出来似的,梁彦好钻进横平竖直的巷落里,便仿佛一夜回到了大司徒府,那模样与神情,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啊。”呼衍容吉晃了晃他的手,要他走慢点,沿街那么多的铺子,她都没来得及看上两眼。
可他只爽朗地笑,右手捏紧了女人的手,答,“铺子什么时候来看都没差,今日看不如明日看。到时街上还有游街的队伍,热闹非凡。但花楼明日不开。嗯,倒也不是不开,只是哪有人在重阳佳节不想着同亲朋团聚而一心想着上花楼的。我想带你去看看,你们匈奴草原上肯定没有的。”
花楼,顾名思义,就是男人(女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这梁彦好是风流还是不风流。你说他乖顺吧,唱戏的、听曲的、卖艺的,他倒是一个也不差;你说他浪荡吧,偏偏是上花楼,不想着叫赵野、关逸,反兴致勃勃地把她引来。这同自-杀有什么区别。
陈仓是附近几百里最大的重县,这花楼自然也是非同凡响的,就坐落在陈仓县最宽的那条香室街上,雅名平康院。
呼衍容吉走过最后那个拐口便一眼看见那间用红色绸带额外装饰的高楼。它与别间有天壤之别,是高调而阔气的,光是大门门幅,便有三丈七,设主门一道,偏门两道。
能用上“院”的,在汉时都是一等一的妓院,门口向来不要女人站街揽客,反请能辨人识物的小厮迎客。以上宾走主、中下走偏为原则,宾客进出,井然有序。
她从没见过这样气派的地方。她们草原上都是一个又一个独立扎营的毡帐,部族大小只看毡帐的数目与旁边圈养的马匹与羊、牛群。就是要买东西,也是只在暴风平息的时候往外摆上一些。别提那些铺子上摆着的各色花伞、各色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