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们可以简单地把游戏内核理解为,双方在棋局上通过“升枭、杀枭、牵鱼、引回”四个环节来回博弈。
“我说你们,想好了没,这种玩脑子的游戏,不配着喝酒怎么行,说不定你们玩着玩着,哪一方就突然昏了,然后这眼下一个没盯住,诶~给对方杀了枭。”梁彦好说完,就弯了腰,钻桌子底下从脚边摸起那坛他一早准备好的九酝春,放到桌面上供众人品鉴。
“随便你们。”关逸不在乎他们怎么折腾,他就是想正儿八经地跟赵野来一场。
赵野这男人,奇怪得很,和他所认识的从过军的男人们大行径庭。他不张扬,也不热衷于耍刀弄枪,可你真把他当个小喽啰看,他准要将你扎个满手血出来。关逸在上次比试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他分明有能与自己一较高下的实力,就算最后赢不了,也绝不可能仅靠那几招让自己一剑穿胸。
也不只是他看出来了,酒兴言也知道,藏不了一点,那身衣裳一脱便全都暴露了。赵野曾经受到的伤害里,偏偏没有一处致命伤,都是小打小闹留下来养十天半个月就能好的不痛不痒的小伤口。
也就公子哥那个傻的看不出来给他骗过去了,这戏演得这样好看,能漂漂亮亮地输给自己。关逸越想越不舒服。他可以接受自己技不如人,可以接受自己随着年纪渐长反应和准度皆有所下降,但绝不允许赵野装傻充楞给自己让。哪有让的这一说法,这不是侮辱人么?
“随你们怎么折腾,这点酒还不至于让我晕头转向。”关逸随意地瞥了一眼那坛子好酒,没多少兴趣,反倒是将黑色的骁棋抓在手上,有模有样地盯着方形棋盘和上面的十二道,看起来像是在思索如何行棋。
赵野则是看了眼章絮的态度,而她肯不肯让自己喝,问的时候还承诺,“要是等会儿喝醉了,今晚就不和你一块儿睡,我帮你把容吉要来陪你睡觉,行不行?”
孕后的章絮特别没安全感,晚上就喜欢贴着他睡,可他一想自己要是醉了,那是真没多少分寸,哪里还记得酒大夫说的禁令。但他说完,又补充,“也不一定会喝那么多,这游戏我能玩,我之前在营地里没少和他们玩儿。”而后抓了抓女人的手,半安慰半哄。
章絮才不是那种扫兴的人,她看着梁彦好买来的九酝春,小声提议,“我知道,想玩就玩嘛,玩得开心些。这个我不会,平时空闲了咱俩也玩不成。正好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们去把温酒的火炉拿来,要喝也等酒温了再喝,不然脾胃要不舒服了。”
“好,今日辛苦你了,等这些事情忙完陪你好好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