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臂,弯曲,赵野就用这么简单的方式硬生生吃掉了多余的惯力。
这些事情他从没在梁彦好他们面前展现过,原先只有章絮知道,可等他成功攀上那道高墙,自如且轻松地在高墙上来回走动时,惊得梁彦好说不出话来。
等赵野看清楚这座宅院内里的构造和布置,跳下墙往内院跑的时候,他忽然很同情地看了眼老徐,感慨道,“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他,他根本就不是寻常人,不玩咱们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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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上次与章絮分开使得她遇险,所以赵野教了章絮许多可以用来自保的法子,包括如何找敌人身上的薄弱之处,如何逃脱。除此之外,比起让她一个人长时间暴露在危险之中,他更要做的另一件事,便是与章絮取得联系。
那时,想要传递信息,要么用能听见的,比如锣鼓、梆子,要么用能看见的,比如狼烟、烽火。男人站在屋脊上抬头看了眼天,推算不出半个时辰,天便要全黑,便刻不容缓叫出了只有章絮才能听得懂的狼啸声。
“嚎——嚎——嚎——”声音悠长具有穿透性,能叫方圆十里的人都听见。
正在沐浴的章絮自然也听见了。这能把人吓破胆的兽语只有赵野能叫的出来,他的习惯便是两长一短,两短一长。她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要周遭的一切归咎平静,而后仔仔细细地算,“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一二,一二,一二三四。”
就是他,夫君来找她了。
女人再也没法平复内心的激动,兴奋地从水里站起来,扶着桶边转起了身子,低着头努力想,想究竟什么东西可以被自己用来给赵野发出信号。
喊是喊不动的。她身子弱,声音小,说话细如蚊,也许还没等赵野听见,她就已经哑了嗓子说不出话了,所以要么打要么砸。
可这间屋子里只有一个偌大的浴桶,和方才留给她的一桶热水,四周空空如也。浴桶她搬不动,就是挪也挪不了一点,那能用的,只剩下水桶。
章絮弯着腰提起水桶,把水桶里尚未用完的热水尽数倒空,而后拿在手里掂量,“要往往哪里砸?门还是窗。外面她们用东西封住了,再用劲砸也砸不出个动静来。”
正是她听见那狼啸声停下了,不知道赵野还在不在附近,想要早些发出信号的心烦意乱之际,她忽然记起夫君曾经跟她说过的,要学会找弱点,人有弱点,物也有,这间屋子自然也有弱点。
那会是哪里?墙么,墙上是否有裂缝。她转过身,伸手在无比干燥的墙面上摸索着,一寸一寸地往周边摸。这要摸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