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起就一直在担心这个,眉头紧锁,从没停下过忧虑。
酒大夫看了看这雨,也觉得大事不妙,但他常年在外,时常遇到这样的极端情况,便跟赵野说,“你去砍粗一些的树回来,多囤些,等晚上要用的时候,把树皮剥干净,再把树芯切碎了来烧,生火的同时把树皮烤干,这样就不怕夜里没火了。”
赵野还真没听过这种法子,以前他们夜里出行多半都是黑灯瞎火,没人敢掌灯,一点就会被敌人发现。
“还是老酒你见多识广。”关逸闻言,伸手连着雨水一起擦,感慨道,“我和赵野是单打独斗惯了,遇上大雨习惯了找个洞躲起来,也不想生火的麻烦事所以方才讨论个半天也没结果,早知道你这么有经验,就早些来问你了。”
酒兴言没接话,看着淋了半日、又累得气喘吁吁的两人,开口道,“丫头的担忧不无道理,我去给你们找些野姜来,晚上用热水煮上驱驱寒,这几日也确实辛苦了,要是路上看到了黄精、人参、沙参之类的补品,也给你们一并带回来。”
“好。”眼下谁也没这个本事说不需要帮忙,关逸走上前接过了缰绳,又给酒兴言折了根木枝当拐杖,好叫他能走山路,进而嘱托,“别走太远,实在找不到就往回,我们眼下缺人干活,没这个能耐再把人弄丢了。”
酒兴言和蔼地笑着,点了点头,戴稳一顶能遮风避雨的蓑帽,背着一个小竹筐,又拿上平日采药时常用的小药锄,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了身后的那座山。
说来奇怪,也不知是不是那盘棋的功劳,往日赵野得给每个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楚明白,得说破了嘴皮,才能让这些人听话,起来稍微动动,今日不过开口说了自个儿的需求,大家便都想着上手帮忙了。让他心里觉得轻松不少。
正是赵野把最后一辆马车也拉上山坡、又在表面绑上许多用来遮掩的断枝树叶时,呼衍容吉在对面山上发出了响箭。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往那边看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今晚大伙儿有了容身之所。
“关兄弟,砍树的活交给我,你去帮帮我娘子他们吧,我担心她的身子。”赵野是这支队伍里唯一一个无论什么天气都能算准时辰的,这会儿一看,发觉章絮他们已经走了有一个半时辰。太久了,他怕那两个遇上什么麻烦。
关逸替他拴上马,点头道,“这里还得麻烦你多看顾看顾,其实也不用太上心,你找个地方歇会儿都成。偷,我们是不怕偷的,几百斤一个箱子,这一路上根本没人敢来抢,不是成群结队,不是几十上百人,没你力能扛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