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一样,看起来怪亲切的,一走进,就给她亮刀子,冷漠得很。
“……可我腿疼,受不了。”
听起来好像有些娇气,只是腿肿而已,又不是腿断了,有什么不能忍的。可她沮丧地坐在地上,来来回回想,还是觉得自己该说实话,“那你过来帮我揉揉腿吧,你力气大,有效果,或许捏个几十回就能好。”
“好,我过来,你坐着别动。”这回轮到他发号施令。
其实关逸方才说得没错,成年男女的事情没个见证人很难说得清。若不是他们的关系趋向稳定,这事根本做不得。
“你怕我,为什么还要跟过来?”剑客在解开了绕在吹雪上的褐布,低首将之缠在手掌上。至少表现出没有实际接触的意思来。而后伸手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将其短暂拉起,再用另一只为她松解腿部的胀痛。
话也不该这么说,他大概想说问,“你为什么会怕我?我又不会伤害你。”
章絮也听得懂。她在关逸凑过来的那一刻就往后退了退,下意识地想要离他更远些,这举动太明显,而他们之间已经不存在太绝对的男女之防了。她与梁彦好独处都不会如此生分。
“你杀人。”女人忽然控诉。
关逸闻言,躲在她看不见失笑两声,不公平地问,“他也杀人。”
“他不杀我。”
“我也不杀你。”
这两人过招,倒是没多少花拳绣腿,刀刀封喉,针针见血。
“……你杀过女人。”章絮忽然抬起头看他,一直闭着的眼睛猛地张开,像讨债似的盯着他,逼迫道,“那天你在讲的故事里,明明白白告诉我,你杀过女人。”
关逸听见这个,反应过来她在纠结什么了,承认道,“真的去追究,当年和我比试的确实是位女人。可她死在我剑下这事儿,你不能说,我就是因为想杀女人而杀她。”
章絮有些困惑,在她看来,男人女人在体型以及力量上的差距,已经足以说明问题。像他这样高大威猛的男人,就是应该无条件礼让女子。他不让,他怎么能有道理在自己面前为之辩驳。
“人都已经杀了,你非但不认错,时隔这么多年,你居然还要跟我强调,她不是女人。这话听起来,不觉得可笑么?”
他了然,他明白章絮为何会这样想,无奈地苦笑两声,解释道,“不知道这样说你能不能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不能区分男女的。此前我已然解释过,她并不是一位普通的像你一般的弱女子。我说的是,功夫上的弱。我甚至可以不夸张地说,她不比她兄弟还要差,或许是同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