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面对寨主刻意准备的鸿门宴,他是毫不慌张的。
要说护卫打架这种事只能交由赵野他们来干,那这个队伍里能站出来与人谈判的,便有梁彦好和章絮,前者长袖善舞,本身就是上位者,见识多经验广,随便说两句都是别人不知道的,后者平易近人、随和良善,整个队伍里没有比她更了解底层百姓的。
眼下章絮不在,只能他一人前往,他们担心这家伙去了回不来,便叫配剑的关逸跟着一块儿去。
说来也怪,这家伙连赵野抬起拳头要揍他都怕得不行,果断认怂,却对这种明摆送上来的危机无所畏惧。
“你们别这么担心,我有经验。”他看着另外三人,浅笑,颇为自信,“顶多要他背后说我两句坏话,我说实话,除了他,这世上还没人能当着我的面骂我。”
赵野不懂这些,想这家伙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自己也不跟去,嘴上只调侃,“护心镜反正给你弄好了,只要不当堂给人弄死,有一口气在,咱们拖回来都能救。”
这话听起来实在熟悉,反客为主,倒反天罡,要他们忆起初见时的模样。
“你……”梁彦好想骂他,想起自己的教养,忍住了,伸手指着赵野点了点,威胁道,“你小子识相点,别惹我。”
赵野暗笑,答,“我说实话啊,这么快就破防了。”
“。”酒兴言在一旁听着,受不了。自章絮一走他俩就这样,跟两条疯狗一样,没事儿就要抱在一块儿缠斗,能咬就要咬,咬不上也得吠两下,“都什么时候了,心里没点分寸么,还闹。”
呼衍容吉听了,躲在一旁偷笑,边笑边给公子哥整理衣裳。他得穿身最好的去赴宴。
关逸向来不管这些,他破天荒把吹雪留了下来,只带那把轻而薄的青玉剑,帮话,“老酒,二十出头的男人都这样,你又不是没年轻过,整天打打闹闹吵吵的,热闹,多有生气,人丫头在旁边看着也喜欢。”
酒兴言原先在隔壁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叫过来帮忙,说是要看着丫头,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一来就见他们斗嘴斗得厉害。就他们几个嘻嘻哈哈的,能做成什么大事,忍不住尖牙利嘴道,“你就惯着他们吧,一个个看起来高头大耳的……还没章丫头知道上进。”
反正有这么一大群人看着呼衍容吉,梁彦好心里是不担心了的。他看着时间紧急,伸手问她拿了钥匙来,走到一边将那口唯一放在房中的紫檀木木箱打开,在里面挑挑拣拣,最后从中取出一把白色的象牙扇,握在手心里,而后回过身,伸手指了指摆在桌上镶着的宝石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