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野近来能在这里待的时间愈发短了,往往是送了东西,陪她说两句就要走,时间宝贵着,两句都得并在一起与她说。
反正女人已经习惯被他哄了,不做声,把新书好好的收起来,想着等天亮再看,省油,又低首去解衣裳,要与他温存一番。
这事都不用开口问了,两人一碰手就明白的事情?他还特老实地去问了酒兴言,问他这个时候能稍微用上点劲儿么,总是轻描淡写地碰她,解不了渴。
他渴得厉害。
年青人戒不了这个,越是年青越要痴迷。酒兴言总要骂他两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见他肯老实来问,便也软了心,说丫头肚子不难受就行,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这可把他乐坏了,乐不思蜀,饭也不吃就跑来,跟条狗似的。
灯被吹灭了,门窗都关得严实,不透一丝缝隙,男人温热的手掌抚上来,要她突然就想通了什么是厥症,想通了几日前学过的那两句话。
手脚冰冷的自己与身热大汗的他。
很久不做了,很久很久,两个人都渴得厉害,缩在方寸大小的柴房里团成一团。两只手圈住脖子,两只手抓住脚踝,她在上,他在下,皮肉堆叠。
褪去了矜持后,他们不再用言语修饰内心的热切。只听高高低低的喘,或者细不可闻的哎呀声。
章絮只在这种时候才会彻底失去理智,露出一副沉迷的姿态,越发鲜红的唇色与脸颊,半闭不闭的双眼,如溺水般半张着要吸气的嘴。
皆被他收入眼底。
没办法形容他愈发浓烈的感情,情与爱交织在一块儿只会让火焰越烧越旺。他低头去咬,咬她的身体,咬她会颤抖的身体,而后天崩地裂,清泉涌出,不知死活地试图用涓涓细流来灌溉这滔天的火焰。
她会落败,她混沌着融化在他的臂弯里,直到留下被泉水浇透的他们。
“……有没有什么好词能让我来夸夸你。”他不知餍足,还想吊她,问她上不上当。
“……”她心里自是愿意的,可浑身湿漉漉,实在不肯这样狼狈地与他继续厮混,好乱好脏,所以轻声答,“尤物。”
偏偏赵野听得懂这个词,失笑,知道她是彻底舒服了,心满意足,埋首于她发间,把那些薄汗都给她吻干净,被她嫌弃得不行,皱着眉就要躲。
“说你像狗你就真当狗啊。”她又气又恼,抬手要去推他的脸,却被他捉住,摁在了动不了的地方。
一同被捉住的还有她的腰。本身怀着孕就不方便动,这会儿哪里与他打得起来,所以章絮只能抿着唇佯装生气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