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人呢。”男人不满足地说道,倒在床上,又不管顾地翻了个身,呼呼睡去。
她躺在地上哭。
风寒发热已经要她脆弱不堪,如今还要加上小产的风险。
不能动,她平躺在地上,脱下身上还算干净的衣裳往腿心塞去,希望能堵住从那处缓缓流出的鲜血。不能动,哪怕有机会逃,眼下也绝不能再动了。酒兴言与她说过,若是出现滑胎的迹象,就卧床静养,等症状缓和,只要不是持续剧烈的腹痛,能停下来,孩子就能保。
她此刻,又疼又冷又累,连从地上爬起来给此人一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匆忙地把被人解开的衣裳一件件盖回去,以防从地面传来的寒气肆无忌惮地侵蚀她,让风寒更重。
我不确定这种环境下她是怎么哄自己睡着的,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想着睡醒后再做打算,也许是太疼了昏过去。总之她不太记得后来都发生了些什么,和我说的时候,明确表示,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她在黑暗中阖眼的那一刻。
第112章
程弋是跑着往山寨去的,他脑子里什么都没装,只想着救人。
可山寨哪是他一个外人想进就能进的,他刚看到那扇几人高的简易木门,就有看守的上来驱赶他,嘴里骂骂咧咧道,“小孩儿你谁啊,上这来做什么,咱们这里只收二十岁以上的,哪儿来回哪儿去。”
他和村子里的人没什么来往,自然也和寨子的没来往,眼下碰上盘问,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往后退了两步,有些怕但不退缩地与他说,“我来找人的,不知哥哥可否帮我代为通传。”
那看门的,不算坏,听他说找人,把手里的刀放了下来,问,“你要找谁?我们寨子里可都是打单的,没听说哪个有你这么大的娃娃。”
程弋捏着章絮给的首饰,仰着头往他身后瞧了瞧,答,“我找一个年级大的老人家,他是我爷爷。”
医工在哪里都受人尊敬,酒兴言自然也是名声在外。
“哦!你说那个爱喝酒的老头儿啊。这简单。”看守的把手上的刀一放,让旁边几个帮忙看看,而后伸手搭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寨子里走,边走边问,“这天高皇帝远的,你怎么知道你爷爷在这里?”
他亦步亦趋,两只眼睛在寨子里乱晃,企图寻找到赵野的身影。可赵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他怎么看也看不到,“……他给我写信,我收到信就来了。”
少年这么一路应付,一路跟着来到了酒兴言他们屋门前。
那门前还坐着个人,是乙,今日是他守夜。他看见来人,问,“这么晚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