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真是,命运真是神奇的东西。
两人初遇时,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没想到几月过去,竟然落得个相差无几的下场。
所以这日趁着月色明亮,而沿途又没有几户人家,安宁得很,呼衍容吉便想借这个机会与他说上几句话,好与他再续旧情。
‘关大哥,麻烦你一个人在这里看着,我想去后面找他。’呼衍容吉比完手势便掉转马头。
梁彦好正盯着箱子上烧黑的地方发呆,脑袋里不知在畅想些什么,听见不熟悉的马蹄声,匆忙把脑袋转向不被那人看见的另一边——他居然能通过马蹄声判断来的是谁了——下意识的,他松了抓在手上的缰绳,让它自然地垂落在地上,装作已然沉睡。
这是他此次返回洛阳新学会的,能从容地在马上熟睡。也许这马儿也心疼他的遭遇。总之它听话的有些过分了,关逸说,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听人话的马儿,不让人甩人,就真不甩人。
缰绳在地上拖着,时不时碰上一个小石块,呼衍容吉见了,心里一跳,生怕给马脚绊住,要他跌落,于是连忙凑近了给他捡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话说,母亲要他带给容吉的玉佩就在怀里。
“梁彦好。”女声听起来淡,忐忑,怕哪句话说错,连这一路的鸳鸯也做不成。
他想了想,把头转回来,吐出那句许久未曾呼唤的她的本名,“嗯,我在这里,xyrhpyhжn。”
知道迟早会分开的感情是谈不成的,两个人心里皆有顾虑。
‘我们这会儿要往哪里去?’女人快速地将想说的话比给他看。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一个半月,按理来说,手语的很多表达都有了改进之处,他该看不懂的。可梁彦好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接续着看时,发现它们还和走之前那般如出一辙。
“金城。”地名没什么好翻译的。但接下来要说的确也躲不开。于是他从马背上坐起,张开五指与她说,‘虽然这条路不是往西域去最快的路,得往西边绕一绕。但关逸要找的人在那边,我们顺道把他的事情办完了再继续上路。’
整个队伍里只有梁彦好知道关逸要做什么。
‘他去那里做什么?’女人往下追问。
‘去找一个叛徒。’梁彦好不对背叛大汉的人有更多的仁慈,“韩遂。”
韩遂,他是凉州叛军的几大首领之一。去年秋日在陈仓大败皇甫嵩后,就逃回了老家金城,拥兵自守。这几年在凉州发生的动乱与他脱不了干系。
‘那你呢?’
梁彦好原本都做好打算要与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