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好了。”她自孕晚期来,就没什么信心。走得慢需要大家都停下来等,吃得杂又五花八门需要大家吃她剩
的,情绪敏感动不动就哭需要大家轮番来安慰,“你又说什么瞎话来哄我……我哪里好了。”
“没你,我们肯定就把这件事放过了……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往前走。”赵野不是不想阻拦,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男人总有拉不下面子的话。
“别把什么功劳都往我身上推,我就是见不得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章絮私心话,说完又忍不住去摸他烫伤的手背,问,“快跟我讲讲方才外面发生了什么?”
“你总不能像上回那样也给他来一剑,你不是那样的人。但关大哥心高气傲的,怎么肯输。”
男人笑了笑,先要她答应,“说了不许骂我。”
“……你与他比试,为何要我答应?”
“你先答应。”
“……说不说,不说别碰我,去外面把澡洗了再进来,否则睡长廊去。”
被她拿捏得死,只好开口,“我把他青玉折断了。”
“?!什么?!”章絮先是一愣,再是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没事折他青玉干嘛,那剑可是剑客的性命!”
他撑着脑袋,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那剑那么出名,带着它杀人,跟上街裸奔有什么区别?就算他蒙着面没给任何人瞧见,别人也能凭借伤口判断出行刺的是何人。我要帮他,第一步,就得把剑折了。”
“可……可他要是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提不起剑呢?”章絮觉得此举有些操之过急,忍不住直起身为剑客喊冤,“你总不能把他彻底毁了。”
“如果这就毁了,还叫什么天下第一剑客,趁早卷铺盖走人。进了这黄沙里的,就没几个好货色。”男人当仁不让,把话丢到这里,冷硬道,“顶多找人把那碎了的简单拼回来,愿赌就要服输。”
话是这么个话,可她听了真不信,忽然想起他进屋时带进来的丁零当啷的响声,忙亮了灯下床去看。
果然在桌角看见那几片染血的剑刃。
“你……”章絮真是哭笑不得,在原地站了没一会儿就被晚一步追上来的赵野拉住。
“这剑锋利得很,明日我来处理,你别碰。”又碰到他手心里细细密密的血痂,跟不知道疼似的。
“你这男人,可招人恨。”算是夸奖,也算是数落,章絮举着灯,凑近看,企图从断纹中找回几分方才打斗时的踪迹。
自然是不见踪影的。
男人笑着吹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