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树皮吐出来。
她却没这样,端着一碗尚且温热的咸水,要他们一人一口尽数喝完。那比洗碗水好喝很多,至少不会是又香又臭的味道,特别清爽、干净,就像这位大姐姐身上的青草芳香。
这碗极浓的盐水特别有用,才顺着喉管滚落到肚子里,原本又胀又硬又冷又痛的肚子就开始反复抽搐了。他们趴在呼衍容吉的大腿上,一口一口地往外吐,吐得那些脏水都从鼻孔里喷出来,要他的鼻梁觉得无比酸痛。
可这位新认识的大姐姐格外温柔,还用手轻抚他们的背部,又顺手勾住了下巴,不让好容易呕出来的污物顺着气逆流。
“娘。”呼衍容吉再次听到这样的称谓已经不会太过震惊了,而是从怀中掏出手帕,小心翼翼擦干他们脸上的泪珠,只怕把他们稚嫩的脸皮擦破。
——
最后吞进肚子里的,是一碗他们毕生也许喝过的最好喝的稀粥。
不光是他们两个人喝,留下来单独享受这份绝无仅有的美食的还有那位此前站在摊子前喋喋不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