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费了三日的口舌,才劝说他将刺杀的时辰由众目睽睽改为韩遂落单时。不然他那个榆木脑袋,铁了心了要往刀口上撞。”赵野这几日整日与他在梁上待着,聊天说地的,总算弄明白他为什么要刺杀韩遂了。
“这话我也只能同你说……我其实觉得,他不该杀这个人。”这想法不是今日忽然有的,前几日便有,起因是他在打探消息的时候无意中听说了傅大人的事情,听见大家谈论的言语间都十分尊重此人,还会过问与帮扶他的幼子。这态度与他设想的截然相反,若韩遂不喜欢傅大人,定然不准下属讨论攀谈,每每提及,也得是一片骂声才是。
“你是说,这当中有误会?”女人不懂官场上的事情,但她听小梁说过,这位大人是有才能之士,死了怪可惜的,两年前从洛阳被贬到凉州来,还有百姓夹道相送。
赵野说不清楚,他也就是一种感觉,简要想想,皱了眉答道,“我只是听他说话的时候,把韩遂贬得一无是处,说他口出狂言、目中无人、刚愎自用、狂妄自大。让我不要跟着他做事就听信他的好赖,他做的很多都是专门给我看的假象。”
“你不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么?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何必在我面前装样子。”
他们小老百姓能懂什么。章絮摸了摸他的手,答,“我们与他立场不同。夫君你也说了,他是为大汉百姓惩恶扬善,也许那韩遂正是用一点蝇头小利把百姓都出卖的人呢。若他做了这种龌龊事,没人说出来,谁能知道。再说了,若要是关大哥那种江湖老手都能判断失误,我们便更不能看出事情的好坏了。”
“夫君你怕做错事么?”章絮从旁安慰。
他心里没多少感觉的,本来也不是他的夙愿,“我就怕事情没做对了,还把你牵扯进来。这一路上我最担心的就是你的安危。其他人死了便死了,人各有命。”男人说完,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就像他们刚踏上这条路时一般,普天之下,只有他们二人。
“我可好好的,不许说话咒我。”女人安心地靠在他的胸怀里,有一眼没一语的继续道,“我是这样想的,每个人都会有好心办坏事的时候。就像之前我在村子里不管不顾非得救那些村民。总不能因为担心做错事便不做了吧。关大哥自然也是,他当然不能是杀的每个都是坏人,他也杀过好人,他也不完全正确的。他自个儿也清楚。”
“赢了,夙愿达成;输了,他也自会坦荡地把这条命赔上。我敬佩关大哥有勇气,能做那么多人敢想不敢做的事情。而我们几个作为朋友,能帮到哪里算哪里。夫君,我们就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