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家主想知道是谁派他们来此行刺的,谁知道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跟哑巴了似的。”来人也无奈,解释道,“我昨夜亲见的,一关进地牢里就动大刑了,当即能用的都用了一遍。武功高的那个身子硬朗,一轮下来没什么事,可瘦弱的捱不住两回就昏死过去了。估计活不长。罚没用只能攻心了,这回把娘们娃娃抓去,看他说不说。”
赵野越听越不能稳住了。那小子,细胳膊细腿的,根本撑不了两天……早知道,早知道昨天就该抢先一步把事儿认下的,怎么傻乎乎的让他替了去。
“……是怎么被捉住的?我看那刺客武功挺高强,一般的还打不过他。”他强行把话扯开,不见对面发现自己的异常,装的好像真对这事儿感兴趣。
“说这个我可就来劲儿了。”为首的笑了几声,凑过来与他勾肩搭背,讲故事似的,娓娓道来,“昨日筵席上来了不少厉害人物,有位公子军中射箭第一。那贼人与弟兄们缠斗时,他未动身,只在一旁暗中观察。后来等那贼人要逃了,周身都给空出来,成了单靶子。他见状,当即弯弓射箭,把那瘦弱的给射了下来。耍剑的本来都能跑,再有一步便看不见踪影,结果看见同伴留了下来,便也跳下院墙,认降了。”
——小梁还中了箭伤。
那可是箭伤,射中了肺腑轻则落下病根,重则丧失性命。赵野的双手不自禁攥成了拳,思索一切能把他救出来的办法。可救归救,眼下断不能把娘子也搭进去,“我觉得把妇人带进去不妥,他既是亡命之徒,妇人孩子自当负累,届时非凡问不出什么,还要将贼人激怒。”
来人没法,此次前来是奉命行事,便苦哈哈与赵野告饶,“不如赵管事环顾一圈,看看这院中的十几位兄弟。他们皆是为一人而来。家主非要拿她回去不可。还望赵管事体恤我等宵小,让我们把她领回去吧。”
真皮左右为难。赵野一步未动,回头看了眼章絮的屋子,又想了想被抓起来的兄弟,半晌没说出句话。
正是悬而未决的时候,章絮抱着孩子出来了。屋外几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而院内又这样安静,她想不听见也难。说起来,那时候决定去韩府是她拿的主意,公子哥原本不必犯这个险的,他自知自己无能,没办法给事情收尾。可他还是陪自己去了,又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
这会儿置他于不顾……她还不是这么无情的人。
“我跟你们回去吧。”她苦涩地笑,帮赵野做了决定。
“你疯了。你男人不知天高地厚做下来的事情,要你掺和做什么。”赵野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