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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没力气挣扎,就是章絮想毒死自己他也没力气反抗。那些香醇的酒水顺着喉咙流进他的腹中,顿时引来一阵不容忽视的温暖。他哭了又笑,反驳,“怎么会……我可是母亲最喜欢的孩子。”
而后不消片刻,彻底醉过去,再无回音。
女人用还算干净的衣角,一点点帮他擦干净脸上的灰尘,好让他得以保持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漂亮模样,而后解下披衣,将阿和抱在怀里最后一次喂奶,喂到她再也喝不下,主动地把咂儿吐出来,再哄着让她继续睡。
狱中终于安静下来了,没有看守之人窃窃私语的嘈杂声,没有他喋喋不休、粉饰太平的掩饰,只剩下她疾奔的心。
——一定要活下来啊。
章絮抬手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从手腕上取下出门时夫君给自己的袖箭,它们小巧精致,拿来出来伤口最为合适。端起方才为他们准备的一碗水,女人果断地倒入了他的伤口中,以此清洗血迹、泥沙。然后捏紧了袖箭,一点点划开他的皮肉,把那个窟窿眼破开、打开,直到能把手指送进去,直到能触摸到破碎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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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逸是行刺之人,受到的刑罚肯定要比梁彦好重得多。
但他身子硬朗,也是个能忍的,像个哑巴一样,不声不响。之所以把他绑在韩遂的书房里,纯粹是因为他在受刑时说了句“韩遂该死”被施刑的误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把他押来此处领赏。
他跪在地上,双手负在身后,有两根极为锐利粗壮的铁钩穿过他的肩胛骨,将他的身子半掉在空中。
“吱呀——”身后的门轴响动,他以为韩遂来了,要彻底处死自己,有些期待又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它的到来。
可进来的却是赵野。那个他最喜欢又最不忍心拖下水的好兄弟。
“……怎么不逃?”糙汉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无比疲倦,更没什么力气,甚至不往里屋走,就这么随便地坐在了一进门的地上。亲眼看着他被坚固的蛛网缠住,再无健全脱身的可能。
剑客的嘴唇已然干涸,鲜血沿着沟壑蜿蜒而下,从嘴角流出。
“怎么逃?”他不知道在哭还是在笑,嘴角抽动着,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从油纸透进来的昏暗的日光,回答他,“赵野,我的剑变重了。我的脚步也是。”
偏偏来的是自己,偏偏就能听懂,赵野苦笑一声,略显无奈地说,“娘子把小梁的符牌带来了,等韩遂证实过后,那小子就会被放出来,能留一命。”
“……那就好。”关逸听见公子哥有救,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