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把屋子清扫下。但他突然感觉自己尿急得厉害,好像是赵野今早匆忙走的时候,忘记给他放晨尿了。
他意识到自己大概率要尿在床上的时候,突然激动起来,想要往床下滚,至少……至少不能让他们来给自己收拾这种残局。
关逸操动起肩胛骨,试图把自己往床边推,咬牙切齿,使尽浑身的气力,结果只往侧边挪动了半寸不到,而背上快长好的破口也因为他的一番挤压而破损,再次流出血液来。
膀胱要炸了,他无可奈何,只好用后脑勺去撞击床板,希望凭此让自己的腰背能暂时远离床面。
“砰砰砰——”声音又沉又闷。
容吉进院子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种沉闷的动静,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快走了两步,推门看他。
草原女人与章絮在对待他的事情上有所不同,最主要的一点是,她并不怕关逸。匈奴那边像他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多了去了,但同他一样铁血柔情的可没几个。容吉始终记得他在旅途最初静心照顾自己的恩情,那样狼狈也没说一句冷嘲热讽的,还总是替她教训梁彦好。所以睡醒后一听说他状态不好,便蒙了面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