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态度。
可容吉根本不理他。他的嘴只要张开了,哪怕只有一丝缝隙,她也会把木勺塞进去,逼他接受自己的帮助。
这是他们曾经拿来治她的法子,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他头上,这世道,真是风水轮流转。
关逸被她气笑了,气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也只能翻白眼。别的什么都做不了,谁叫他连拒绝的能力都没有。
故事就是以这样诡异的情况继续进行下去的。
在等待阿和满月的时日里,在章絮坐月子、给他们缝制婚服的时间里,在梁彦好伙同韩遂处理那些搬也搬不走的财宝的间隙里,在赵野准备去酒泉的行囊的同时,她留守在这间黑暗的小屋子,陪
着他,陪他再度站立、再度行走。
但事情总没有那么顺利,他的腿可是断了,脚筋变短变薄,每要抬脚,膝盖和脚跟便传来剧痛,好像能把筋脉再次崩断。
老酒续筋时曾和他说,他的脚筋变脆变弱,不能再断了,再断神仙难救。所以眼下他是既希望自己能站起来,又恐惧一旦站起来脚筋便要断。
“关逸!”容吉只是出门换盆水,就见他又怂了,躺到床上去。今日他还未站过半刻,更是十步未走。正是康复的关键时候,怎许他懈怠。女人气不过,转眼看见院子里的笤帚,抄起就要往他身上打,试图把他从床上赶下来。
可他不肯,他不想再体会瘫在床榻上的滋味了,宁可走得差些、慢些,也不愿一时情急,把双腿废了去。
挨打就挨打,他抱着脑袋,无论容吉是打自己,还是骂自己,还是其他什么法子,他都油盐不进,不肯下床,似乎是与这床融为一体。
呼衍容吉可是狠心的,其他人下不去的狠手,她一个人便能全揽了。
这日外间偶尔下了小雨,他的腿阴阴痛,想着总不能还要他这日子出去走路,合该让他的腿歇会儿。
结果在床上躺了还没半个时辰,她就把赵野喊来了,两人一拉一推一抗,就把他送上了那糙汉的背上,而后果断往院外走。
他吓得慌忙用左手抠住赵野的背,问他,“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外面还下着小雨,地这么滑……”
赵野不爱听这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话,把他往背上托了托答,“你要是真的为你的腿好,就该在它能用的时候赶紧用用,只是走两步,要不了它的命。”
两人七拐八拐,找到府上一处无人的角落,把他丢了下来,“你记性不差,我们来时路肯定记下了。还有半个时辰便要下大雨,老酒肯定和你说过,你腿伤不宜见雨水。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