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后背,想看看是凉的还是热的。
天色方亮,地上还是冷的。
“没哭,她乖得很,她每次想你想得特别着急,我就给她哼几句。”赵野是不懂什么童谣的,他自小没听过,他嘴里哼唱的,是年幼时从母狼、母虎、母熊嘴里听来的浅吟,有几声像呜咽,有几声又属嗷呦,更有几声当归吟啸。
总之是很奇怪的歌声,章絮听了就会发笑,抬手去摸他的脸,揶揄道,“当心她过几个月一开口就跟你学狗叫。”
以前他是不乐意的,可眼下看着趴在母亲怀里软乎乎的章和,又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可,肯定会很可爱。
商队的还在收拾营帐。
十几人经过两三日的相处,关系多少熟络些。
“诶,说你呢,走之前记得撒泡尿把炭火浇灭,别给他们知道我们才来。”住得离梁彦好近的随口这么一说,想提醒他出门在外要节约水,又没想起来队伍里还有女人。正解开裤腰带往这边走,握着东西给公子哥示范要怎么用尿时,撞上一脸茫然的容吉。
“你们在说什么?”容吉问他,又用余光瞥了几眼面色忽然变红的商队队员,觉得对方看起来有些怪。
梁彦好见那人立刻转过身去,没忍住笑了好几声,给她解释,“外面没有茅房,他好心教我怎么小解。”说完揽住女人的腰往帐子里推,边推边说,“我们男人办事粗糙,你们女人不用管,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也是不受管束的。
准确说,去掉奴籍无异于解开把她关在笼子里的那把枷锁,让她无比自在。几人才从金城出来没几日,她整个人心都飞了,飞得好高好远,像一只从他手中放出去的纸鸢。
“我还以为他们是来说,让你好好管管我。彦好,我不止一次发现他们在偷看。”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是天生的,这点毋庸置疑,虽然她与那些人没有言语、肢体上的直接接触,可驾马在前,躲不了他们的窥视。
“他们看你什么?”梁彦好颇感好奇,至少这么两三日相处下来,他没觉得这些人里有坏茬,说话做事,都是质朴的,“脸蛋还是其他不该看的地方。”
帐篷里没别人,就他们两人。梁遂和梁从跟着酒兴言去了,大的那个到了要开始学写字的年纪。这个爹教不来,只能仰仗年长的爷爷。他倒是一身轻松。
“你们男人还会往哪里看?”容吉莫名被他压在身下,想这会儿都要上马出发了,他还在这里不务正业,“胆子小的看看脸,胆子大的自然要往下走……你这男人,有什么不能等晚上再说。”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