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糙汉把兔子打回来烤上了,竟没人提。
赵野闻言,冷笑了一声,答,“等和你们说好,这兔子早跑了。回来时领队他亲眼看着我手上拿着兔子,也没说什么,这会儿哪里轮得到你来嚼舌根。”
这几天两边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搭伙只是顺道之便。赵野想,他们这边不缺能打的,真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怂,偏偏给这群从军营里出来的当累赘看。
羊秦看他身材高大,又硬气,猜到他是队伍里不好惹的那个,便转了转头,去看抱着孩子的章絮,拿她说事,“你是厉害,一个能打三个。可万一她也跟你学,一声不吭地往外跑,再不留神给山贼抢去……我看你还能不能这般硬气地说我冷眼相看,不加阻拦。”
“……有你这么咒人的么。”赵野握紧了拳头,忙把章絮往身边一拉,答,“我娘子我自会看紧,无须你上心,你只管照看那堆货物去。”
梁彦好并不希望他们与对面的气氛闹得这么僵,无
声地踢了踢赵野,与羊秦说,“原谅我们队伍里有伤病、弱者。孩子才刚满月,要喝母亲的奶水。母亲泌乳需要补身子,菜肉皆不能少。白日刚好去驿站看过,那里没卖什么好东西,所以我们才想着去外面打点来。若是队副有这个需求,下回我们去的时候也帮你带两只。”
这话又说到羊秦的窘迫上了。
他们是有配弓配箭的,东西就在挂在背上、别在腰上,但平日里没有正当理由,使用这些装备时发生了损坏,官家是不管的,还得自己掏钱去铁匠铺子里修。当然打猎也可以砍些树枝来制作简易陷阱,但白日急行军,根本不给他们机会。说得难听些,身上的箭哪怕丢一只,都会增加他在日后在作战时丧命的风险。
吃差点和死,羊秦知道怎么选。
“不用,你们爱吃你们自己去打。”队副果断摇头,抬眸往棋盘上看了一眼,冷漠地甩下一句话,丢给梁彦好,“就你那行兵布阵的能耐,玩小博还好赢些,和他走大博,简直死路一条。”
“嘿!你这人。”梁彦好完全搞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得来这么一句冷嘲热讽,“我是让他,你懂么?不然什么都比不过我,他多没面子啊。”
章絮听公子哥嘴里说的,忍不住埋下头偷笑。可她笑完,又抬头去看羊秦离去的背影,“我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谁?”梁彦好重新把目光放回那盘棋局里,不紧不慢地与她闲聊起来,“他们可都是金城的,和你家乡虢县不知差了多少里。”
章絮抱紧了阿和,又看了眼赵野,说,“像我的故夫,杜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