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
这是她
第一回离敌人这么近,近到她能清楚地听到对方嘴里发出的轻蔑的笑声。
关逸不知道去哪儿了。她不敢发出信号。发出来她就死定了。
女人就像一床毛毯,静静地盖在地上,不叫那名射手察觉。
“来了几个人啊?这么弱。”(羌语,以下省略)那名羌人还在幻想一场激烈的战斗,畅想对方鲁莽地冲出来,被他们射成刺猬。结果等了半天,一点动静没有。
“不知道,滇零没发出几句信号就死了,来的人挺厉害的,一刀就把喉咙割了。”
“……这有什么难的,你们就是爱大惊小怪,这方圆五十里内哪还有活着的汉人?”戈迷拿着弓,满不在乎地与稍远些给他望风的同伴说,“首领干嘛不把他们杀了,留着麻烦。”
“他们身上有军职,算俘虏,值钱。”副手回答。
“值钱个屁,几个臭烘烘的男人而已,能有女人香么?要我说多去抓几个女人才有用。”戈迷叽里呱啦,嘴里像含了口水,净说些容吉听不懂的话。
尽管容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突然的对话让她意识到前方不止一个人,还有另一个脚步更轻的护手。
一对二,这会儿她不管不顾站起来与之搏斗,就是死。
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握紧了手中的黄沙,焦急地等候。
关逸是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他的脚步最轻,职业杀手,他若是想藏起来,没人能察觉到他的存在。得了赵野的命令,要来找藏在暗处的射手。
找射手,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他们出箭,箭射出来了,再顺着箭尾的方向往回找。
找到了。关逸的视线顺着门上的箭矢一下子就找到了躲在草丛后面的护手。他的整个下半身都暴露在视野中。
千钧一发的时刻,剑客从背后抽出路提前准备好的轻竹,瞄准那只露出来的大腿,用力地抛去。
这声音很响,竹子在空中剧烈地抖动、摇晃,没有准确的形状,声音大得连容吉都能听见越来越近的响动。
这是鸣箭,作用就是声东击西。可这段期间关逸苦练左手后,力气比之前大不少。竹片抖得这样厉害,还能冲着护手的方向飞来。
“快躲开!”戈迷看见那根竹杆,连忙转移瞄准方向,往左一挪,对准空竹,射出第四支箭,同时大声提醒护手。
可趴在地上的一时半会儿怎么能躲得开。护手只来得及往右边滚了半圈,动了上身,没动双腿,翻身的过程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大腿给关逸扎中,皮肉传出撕离的剧痛,将他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