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州折,只有嫡系一脉,还在京都为官,承袭定北侯的官爵。
而折乌,便是现任定北侯夫人回云州祭祖时,遗失的女儿。
“当年折夫人回云州路上,碰上了狼群,一阵冲撞,折夫人的马车掉下了悬崖,被救上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她怀里的大儿子,称小女儿已经命丧黄泉,尸骨无存。”
太子殿下再次皱眉,“为何会尸骨无存?”
暗卫低头,“折夫人声称,被悬崖下的狼叼走了。”
后面定北侯家一定也去寻过,可是没寻到,这才罢休。后来又觉得这事情说出去不好听,便只称早夭了,渐渐的,便没人提起这事。如今,提起定北侯家,也只有想到他家的一个十八岁的嫡子,一个七岁的嫡女。
“能确定了?”,太子殿下问。
暗卫点头,“十有八九,折姑娘的容貌,跟折夫人的生母,长的十分相像。”
太子殿下想不到自己这么一查,竟然查出了这样的事情。
但他并不高兴。他甚至有些不愿意告诉折乌这个事情。
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太子殿下觉得自己如今算是最清楚的。她曾经说过,她是多出来的。
她很介意这个事情。
——她许是去了折家,也还是多出来的。
她敏感而自卑,却依旧心之向阳,迎风而长,努力的活着,她聪慧灵敏,一步一个脚印,吃着别人不愿意吃的苦,日复一日的练习着弓箭。
她手上练箭磨破的皮,被她哈一口气,就置之不理,她射箭的手臂,其实已经抬不起来了,可依旧在坚持。
她这般努力的在活着,是为了更好的自己。而不是又兜兜转转,去了另外一个家,成为多出来的人。
太子殿下就觉得,他的刀,已经被他握在了手里,就不该再送给别人。
他不想放开自己的刀。那是他的利刃。即便这把刀,可能会因为这个变故,有了其他的想法。
他站起来,在屋子里慢慢的踱步,然后忍耐不住,便去了黎溪院的水榭里。折乌正在那里练箭。
她的脚下还放着一本书,射一箭,叽里咕噜一声,然后抿唇一笑,继续射,继续背。
她的记性极好,虽然有些字不认识,可她记住了是什么样的,怎么读,即便不知道其意,也能继续背下去,过目不忘。此时应该背完了三字经里的一篇,嘴里有些干渴,便去倒水喝。
她倒水也小心翼翼的,连水也舍不得多喝。
“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不喝水。那时候年纪小,到山上去狩猎,砍柴,肚子饿了,能吃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