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沧穿西装是他在衬衣服,剪裁刻板一丝不苟也让他穿出些洒脱的少年气,其他人也是好看的,但总有些在刻意迎合服装气质的束缚感。
……
谢俞坤没有提前告知便突然造访,让陈锦瑟有点被触碰安全区边界的不适。
两人相对坐着,店员帮忙倒了杯茶便自觉退开,看男人喝了口茶,陈锦瑟立即开口,
”有事直说。”
她自小便爱憎分明,不懂得伪装情绪,喜欢不喜欢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和陈锦云在一起时,谢俞坤就做好了被她厌恶的准备,但自那之后,每次见面陈锦瑟对他的刻意漠视都不加掩饰,无论如何提醒说服自己,仍旧忍不住与从前对比,伴随着巨大的失落。
近几次见面,他甚至十分敏锐地察觉到,陈锦瑟对他的冷淡不再是为表示憎恶,保持距离的刻意之举,而是真的不再执拗于过去。
而这种放下竟然让他更加惶恐不安。
“你,真的要跟陈沧结婚吗?”
……
陈锦瑟移动画笔的动作顿住,不自觉嘲讽地勾起唇角,然后放下手上的东西,转头颇带审视地看向他。
她相信谢俞坤无从得知自己和陈沧这段时间的纠葛,那么他这个问题的由来便是之前在老宅一起吃饭时听到的消息。
什么原因让这么久不会主动私下联系的人,在一个工作日的工作时间忽然造访,只为确认一个滞后了近两个月的信息?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弄懂过谢俞坤这人,他总能在某个时间段做一件离奇的事情,给她新的“惊喜”,让她刷新对他的认知。
陈锦瑟笑了,“你以什么立场问我?青梅竹马?还是,妹夫?”
谢俞坤明显被她的直接哽住,“我,我只是关心你,不希望你的婚姻成为家里生意上的筹码。”
她的笑陡然顿住,僵硬地贴在脸上,逐渐变冷。
“谢俞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筹码?你明目张胆在我面前诋毁我爷爷对我的感情,是想挑拨我们亲爷孙俩的关系?”
“家里?你倒是很会给自己找位置?这么快就以陈家人自居了?”
她一向伶牙俐齿,逻辑思维能力也强,不留情面时往往一针见血。
“不,小锦,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神色慌张,陈锦瑟也愿意相信他并不是这么蠢这么坏的人,但她就是讨厌谢俞坤一副理中客的样子,高高在上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
“那你是觉得我不喜欢陈沧,觉得我根本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