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不错,几人坐在贵宾室聊了会儿闲天,陈锦瑟自嘲是无业游民。
‘你是命好,有躺平的资本我也选择躺平啊。’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画画?后来高考选金融专业我还挺惊讶,毕竟你家底丰厚,送你学艺术再去国外深造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时她是家里独子,集团的重担终究会压在她身上,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兴趣爱好都只能靠边站。
陈锦瑟被戳中心事,苦笑了下,‘只能说世事无常吧。’
谁知道会半路杀出个父亲的私生女,一朝将家里的配置重洗,也彻底击垮她为家庭牺牲的决心呢。
对方见她情绪不高,提出自己有个朋友有家买手店,地理位置不错,生意也好,只是因为即将移民需要转让,问她有没有意向接手,她可以搭线。
陈锦瑟想起自己从前读书时最喜欢画服装手稿,尤其是各种各样的婚纱,虽然没什么技术可言,但也算承载了她某段时间最纯粹的梦想。
她没拒绝,算是开了个头。
讲到过去,陈锦瑟更加低落。
陈沧安静听着,却在她说到这里时轻声打断。
“你是因为喜欢画画,喜欢设计,所以才决定要开婚纱店?“
“可以这样理解吗?”
“……可以,吧。“
“婚纱店休息室那幅画,很好看。”
陈沧目光语气柔和平静,还带着些不令人反感的循循善诱。
而陈锦瑟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他想说什么,竟然升起一种难言的紧张。
“你有天赋,也有基础,还有热爱,为什么不试试呢?”
女人不自觉将手蜷紧,仿佛深埋已久的种子正在破土发芽。
“试试什么?画画吗?”
陈沧的手越过餐桌握住她,“可以呀,纯粹学画画,或者是相关的专业,只要是你喜欢的,感兴趣的,都可以试一试。”
“现在吗?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系统地学习过了,只是偶尔无聊时画一画,我不确定能不能考上。”
“不确定才是常态,但你不去做,就永远还是不确定。对吗?”
陈沧的力量皆在于此,他温和,却坚定,永远能给她正向的回应和鼓励。
这些年里,陈锦瑟不是没有过重新开始的想法,但身边没有一个人看出她内心真实所想,她掩盖着掩盖着,都差点骗过了她自己。
直到陈沧出现。
陈锦瑟忽然有点想哭,她动了动被他拉住的手腕,“陈沧,你过来。”
男生愣了一下,随之走到她面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