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腰,背,还有腿,全都伤了,疼死爷了。”
“好,那爷忍着点,奴婢就给您擦药。”说着,拿起小几上的药瓶,一把掀开齐凌远背上的衣服,动作太过粗鲁,齐凌远痛得“嗷——”地一声大叫。
“你做甚么?怎么侍候的?不会小心点吗?”冯妈妈怒道。
“对不起,奴婢只是个粗使丫头,只怕侍候不了二爷,还是让翠喜姐姐来吧。”顾桑苗吓得跪在地上道。
“哼!”冯妈妈拿起一块竹尺就要打。
“等下。”齐凌远急道:“不能打她,妈妈你们都出去,只留桑苗在就好了。”
冯妈妈不赞成道:“二爷,这丫头毛手毛脚的,侍候不好您,还是让翠喜来吧。”
“爷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出去,出去。”齐凌远不耐烦地抓起枕头就砸。
冯妈妈只好冷着脸出去,临出门狠狠地剜顾桑苗一眼:“好生侍候,若是再伤到爷,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顾桑苗吓得一哆嗦,眼泪都快出来了。
等人一走,她从地上蹿起,对着齐凌远的后脑就是一巴掌:“你嚎丧啊,叫那么厉害,是男人么?”
“喂,臭丫头,还有没有点上下尊卑了?”齐凌远小声骂道,他也怕冯妈妈躲在门外,听到会惹来麻烦。
“屁,受点小伤就叫得跟嚎丧似的,比娘们还不如,还称什么爷啊,你干脆天天穿裙子得了。”顾桑苗翘着二郎腿坐他床边,呸了一口道。
“你还说,爷从小到大就没挨过这么重的打,肋骨都断了,有多疼你知道吗?”齐凌远委屈道。
他跟许尚武打架时,全凭一腔热血和激愤,这会子回到家里,才知道害怕和疼了。
看在他还算有正义感,顾桑苗叹口气道:“行行行,早知道你这样娇气,以后再也不带你出去玩儿了。”
边说边拿出一颗药丸往齐凌远嘴里塞。
“什么?”齐凌远不肯吞。
“止痛药,你吃不?不吃我收回了,好不容易得来的,老贵了。”顾桑苗作势收回。
“吃。”齐凌远眼睛一亮,一把抢过,吞了。
“对了,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啊,怎么会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啊,你最后扔的是什么呀,我看见许尚武被炸飞啦,好厉害。”齐凌远兴奋道。
“人市上买来的。”顾桑苗抓起桌上的点心往口里塞,闹腾了快一个晚上,着实饿了,还没吃两快,噎住,找茶,屋里却只有一个杯子,她也不管了,倒了水就喝。
“喂,那是爷的杯子……”齐凌远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