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沉声道:“是因为帐篷吗?我以为你不拘小节。”
“对于女儿家来说,名节不是小节,是跟命同样重要的大节。”顾桑苗道。
“你跟大哥又可以共处一室?为何我就不可以?”齐凌远大声道。
“正因为我跟他共处一室过,便不想再跟你。”顾桑苗道。
“别骗我了,你和他没什么,冯妈妈告诉我,你还是姑娘家。”说这话时,他羞得连脖子都泛了红,手却还是执拗地拽紧她的胳膊。
“二爷什么意思?不如说清楚些。”
“我……我就是……”他神色有些窘迫,被她逼问得眼神闪烁:“我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可以给你名份。”
顾桑苗:“名份?”
“是,只是……现在还不能……等我大婚之后,你就可以成为妾室,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齐凌远急切地说道。
“对不起,桑苗高攀不起。”也许,这是他认为的对她的好,顾桑苗觉得好笑。
“什……什么?”齐凌远愣住,本以为她会开骂的。
“没什么,这个名份二爷好生留着吧,给你跟前削尖了脑袋都想要的人。”顾桑苗拍了拍齐凌远的肩,转身就走。
她并没有生气,更没有生他的气。
他是真心喜欢她的,她能感受得到,少年的爱恋热情而青涩,这是他能想到的对她最好的安排,是符合这个时代道德规矩的安排,他并没有错。
所以顾桑苗并不怪他。
不生气也不怪,不代表就要接受,莫说她不是真正的奴才,既便是,她也不可能给某位主子当侍妾。
“桑苗……”
可顾桑苗已然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回到拙园已经天黑,顾桑苗有些疲惫,正要回屋时,秋妈妈带着几个粗使婆子拦在院中。
“来人,将她抓起来。”
顾桑苗莫明其妙:“不知桑苗犯了何事?”
“你还有脸问,身为府中丫环,不呆在府里好生办差,擅自出府,你眼中可还有规矩?”秋妈妈厉声道。
顾桑苗看向青竹:“你没有跟妈妈说清楚吗?”
青竹一脸愕然:“不知姐姐让我说什么?”
她竟然装蒜?
“我已经跟妈妈解释过了,说你和二爷一道出去了,可妈妈说,我并非你的管事,更不是主子,我无权准姐姐的假,所以……”青竹解释道。
这话听着很有道理,却在偷换概念,齐凌远是主子,他让青竹带话,并非请她帮忙,而是命令,他虽非拙园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