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爷除了这个恶妇再说。”立冬对着顾桑苗举剑就刺。
“拖出去!重责六十板子。”齐思奕暴喝,隐卫及时拖住立冬。
立冬一面被拖走一面还在喊:“爷,这个女人留不得,留不得啊。”
隐卫将人拖走,齐思奕艰难地想要站起来,顾桑苗呆呆地看着他,一动不去,他的血已经染湿了身上那件天青色的袍子,俊眉紧蹙,唇角却还带着欣慰的笑:
“趁我……还有些力气,小苗,你过来……”
他会死吗?血这么流下去,是伤到了内脏吧,会死吧……
顾桑苗紧盯着他腰上的剑,如同中了邪一样,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要不要救他,要不要救他,要不要救他!”
脑子还没想明白,身体已然很诚实地向他走去,掏出帕子为他止血:“你……你……”
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又不住地往下流。
“这是……玉玺……”他艰难地拿出一个锦盒放在她手上:“拿着……以后……我不在了,这个……江山就是你的,有了它……没人可以欺负你。”
顾桑苗傻傻地由他将玉玺塞在手里……
齐思奕突然将插在身体里的剑拔了去,血涌入注!
“你做什么?”顾桑苗大骇,扔了玉玺,慌忙用手捂住他不断涌着鲜血的伤口:“你疯了吗?这样会死的,真会死的。”
她哭着大喊,慌乱地在淘宝箱里翻找着止血药物,一大瓶金创药不要钱似的往他伤口上洒,又拿了一大堆药棉堵着,眼里全是慌张与惊惧。
齐思奕抓住她忙乱的小手:“真好,我的小苗还是……舍不得我,心里还是有我的!”
“都什么时候了,别说话,别说话,放开手,让我救你。”
门再次被推开,春分带着太医进来,推开顾桑苗,将齐思奕抱走。
顾桑苗也想跟着,却被春分拦在了屋里:“王爷吩咐,王妃只能呆在春禧宫,哪里也不能去。”
顾桑苗怔了怔,也没多想,春分和立冬一样,对齐思奕忠心耿耿,只是他没有立冬那般冲动,那般恨自己。
喜儿和春儿进来,看着屋里一片狼藉和地上的血迹,吓得脸都白了,喜儿扶住顾桑苗上下捡查:“姑娘,姑娘,你可受伤了?”
“我没有,那便是他的血。”顾桑苗呆呆地坐下,喃喃道。
“姑娘啊,怎么跟王爷闹成这样了?非要闹吗?你们都成亲这么久了,何必呢?”
是啊,非要闹吗?顾桑苗苦笑着问自己。
可是,他们还能在一起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