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好在衬衫这种东西合身有合身的穿法,大一点也能当做休闲款。
而在这种需要上药的时候,就省去了解扣子这种暧.昧艰难的过程,直接撩起来就可以。
衬衫的下摆被动作小心地卷起来,鹿蹊抿着唇,一声不吭。
季空青是真的很小心很温柔,过程中,他的手指甚至都没碰到过鹿蹊的皮肤。
鹿蹊能感觉到身侧从季空青身上传递过来的热度。
他没忍住又用力蹬着沙发,小腿紧绷。
季空青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鹿蹊身上,当然没有错过鹿蹊自认暗搓搓的小动静。
撑在沙发边缘的手臂肌肉紧绷,黑色的衬衫袖口被仔细折上去,青色的脉络若隐若现。
呼吸,又缓缓吐出。
季空青理智克制再一次压倒叫嚣的欲.望。
用手指沾染上药膏,他的指腹覆上鹿蹊身上可怜又可爱的红疹,动作.爱怜,力道却半点没有放纵。
医生特意嘱咐过,药膏最好用体温融化,按摩吸收,这样药效是最好的。
他舍不得让鹿蹊难受。
但鹿蹊更难受了。
后背的小红疹并不多,撩起的衬衫搭在鹿蹊的颈边,让鹿蹊好歹有了被遮挡的空间。
季空青涂抹药膏的动作很仔细,力道不轻不重,却充满了存在感。
鹿蹊甚至能根据自己的触感,想象出那双手现在的动作,每一块肌肉的变化,每一条经络的走向。
他牵过这只手。
他画过这只手。
暧.昧是最美妙也是最难耐的过程。
它让人沉浸在若隐若现的朦胧之中,仿佛掌握又不完全掌握,像是羽毛撩拨过手心,痒意直冲心脏。
季空青的声音很低很轻:“后背的药膏要晾一下,其他地方……”
“腿上的我可以自己来!”鹿蹊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如同羽毛瘙痒的折磨了。
他都快要分不清那些瘙痒究竟是过敏的红疹带来的,还是季空青给予的。
“好。”
季空青没有坚持。
他也没办法坚持。
又晾了一会儿,撩起的衬衫下摆被轻轻盖回到了鹿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