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是厚重壁垒轰然坍塌的预兆。
鹿蹊的双手捧着季空青的脸颊,凑近看了一会儿还在冒小血珠的破皮,低下头,用舌尖轻轻舔过那道细微的伤口。
剃须泡沫的薄荷味道还萦绕在两人的鼻间,季空青骤然欺身而上,一只手扣在鹿蹊的后颈,手掌收紧。
鹿蹊只觉手腕一麻,无从反抗的力道袭来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后背已经被抵在微凉的镜面上。
握着后颈的手掌微微用力,迫使他抬起头,迎上了身前的热烈。
水汽氤氲的玻璃被压出模糊的人形痕迹,季空青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舌尖撬开牙关时也不再绅士克制,而是半点温柔商量都没有地侵略扫荡,撞得鹿蹊几乎呼吸困难,眼前炸裂出无数的剃须泡沫,被光线晃出瑰丽的色彩。
鹿蹊贴在镜面上的脊背在颤抖,他的掌心被季空青按在台面上,两人的手指指缝间还沾着白色的剃须泡沫。
太近了。
鹿蹊的脑袋懵懵的。
身后的镜面是冷的,身下的洗漱台也是冷的,可他感觉到的唇.瓣却是滚烫的,极致的反差和刺激让鹿蹊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看着我。”
季空青的声音沉而哑。
他的手指重重擦过鹿蹊的脸颊,更加逼近。
“鹿蹊,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