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訦微微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道:“朕会准时出席。”
“微臣,谢陛下隆恩。”侯非站了起来,跪下,行磕头礼。
“抱歉,还是朕对不起你。”半晌,谢訦才缓缓开口道。
“臣惶恐。”侯非听到这话后脸上并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语气反倒平静得异常,“臣等既然是盛国的将士,自当为了盛国的人民牺牲。”
说这话的时候,侯非一直低着头,是以谢訦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
只是不知为何,谢訦心头那种怪异的感觉愈发强烈。
两人这一聊便到了宫门下钥的时间,还是王诚前来提醒,谢訦才意识到这一点,一脸歉意地看向坐在一旁的侯非:“朕同侯爷许久未见,不成想这一聊便耽误了时辰。宫门既然已经下钥,那便为侯爷就近安排闲置的宫殿吧。”
“是。”王诚轻声应道,随即便看向已经站起来的侯非,恭敬道,“侯爷请。”
见状,侯非后退一步,行礼道:“谢陛下,微臣告退。”
翌日,太极殿
谢訦听着孟京华汇报的关于鹊山的发展问题,脸色愈发阴沉。
自薛程被撤职,随后又受重伤之后,鹊山县令一职便空虚已三月有余,期间虽也安排了一些人,但均成效甚微。
而鹊山自雪灾之后,制香业受到巨大打击,而崔氏一夜灭门更无疑是雪上加霜,长此以往,此地的以后可以预料到。
而孟京华汇报完之后便退了回去,随后坐在高位上的谢訦便缓缓开口道:“众位爱卿可有何想法?”
然而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顿时陷入寂静,偌大的宫殿之上竟是无一人发言。
谢訦目光缓缓扫过底下,见众人纷纷低下了头,怒极反笑。
而下面人见状头又低了几分,就连孟京华也默默低下了头。
见状,谢訦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紧接着眼前突然一阵发黑,眼看着就要晕倒——
还好他及时抓住了扶手。
而就在这时,众大臣中终于站出来一人,正是昨夜才与谢訦畅谈的侯非,只见他一脸正气,义正言辞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鹊山才经历过雪灾和官员下马,正是百废待兴之时,考虑到种种因素,微臣以为应当派熟悉当地情况且在朝中有威望的官员前去,方能取得成效。”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在场所有人的认同,就连谢訦也是频繁点头,看向候非的目光中带了一丝感激。
“既然如此,那诸位大臣可有人选?”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大臣,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