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不知道候非突然生气是为何,可谢微凉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动声色道:“侯爷这话从何说起,虎符事关一军调动,自古以来便是一分为二,国君和主帅分而持之。”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候非的表情,心中的那抹沉重随着口中的话说完之后非但没有轻松半点,反倒更添了几分重量。
而在她的话说完之后,侯非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就连语气也带了几分激烈:“所以,便可以以平定西北为由,让她出兵,随后再派人中途拦截,杀掉主帅,夺了她的虎符?”
“什么?”谢微凉一愣,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
而对面的侯非见状,喉咙里露出一抹冷笑,随后不屑道:“堂堂一国之君,为了兵权,居然能干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假以时日,还如何让群臣信服?”
事到如今,谢微凉哪里还能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只是心中的疑惑却愈发强烈。
但无论如何,以谢訦的,是万万做不出在西北战事紧张之时还削弱援军的事,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只是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谢微凉却是一句话也不能和侯非说。
而候非见她并没有反驳,冷笑一声,随后便离开了宴会。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虽然宴席上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依旧,可谢微凉却变得心不在焉。
尤其是,直到宴会结束,谢訦再也没有回来过。
崇德殿
谢微凉是带着一腔心事回到崇德殿的。
“娘娘?”竹沫一直在殿门口等候着什么,见状连忙迎了上来。
注意到谢微凉疲惫的神情,她先是一愣,随后便感觉到手下的皮肤凉得厉害,连忙朝着一旁的宫女吩咐道:“快,赶紧把姜汤拿到殿内。”
说完这话后,竹沫又将手中的手炉放到了谢微凉的手里,脸上是满满的心疼:“这是怎么了?怎的参加了一趟宴会,手脚都凉成这样?”
闻言,谢微凉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而竹沫听到这话后脸上的表情一怔,随后便又恢复了正常:“奴婢先前派人在炉火上煨着汤,娘娘喝点吧。”
“好。”谢微凉轻声道。
见谢微凉应了下来,竹沫脸上露出一抹喜色,随后便扶着她进入了殿中。
殿内的书案上,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静静地被人放在那里。
“娘娘先喝点姜汤去去寒,奴婢这就去小厨房端些饭菜来。”
谢微凉点了点头。
竹沫见状微微行了个礼,随后小心翼翼地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