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作为一个裁判兼记录员的身份。
至于为何会成为裁判,一来是宁世安作为这次集会的东道主,大家顾及他的身份,自然不会怠慢他的妹妹。
二来,经过商议,大家也一致以为,好的作品,应当是雅俗共赏的。
而谢微凉身为局外人,除了宁世安之外,和在场其他人都不存在直接利益关系,自然也不会偏帮。
至于宁世安本人,则是早已经以“要照顾自己妹妹”这种听起来有些儿戏的理由,直接退出了这一场的比赛,索性也拿起酒杯来,目光便落在下方,看着下方热闹的景象,时不时还瞥一眼谢微凉桌上的本子。
“怎么样?”突然,他开口道,而这话自然也输对着谢微凉说的。
而听到他突然开口,谢微凉握着毛笔的手一顿,紧接着,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场下。
此时,酒杯恰巧漂到了郑单面前,只见对方眉头微挑,随后便站了起来,将酒杯拿起。
酒尽,一首诗也已经脱口而出。
谢微凉在本子上记下他的作品,随后才看向一旁还在等着她回答的宁世安,眉眼弯起:“很惬意。”
比她在单位庆祝元旦时被领导报上去表演节目要好得多。
而宁世安并不知晓她心中所想,听到她这样说之后,脸上由于饮酒染上了一抹红晕,声音也不复先前的清明:“这样的话,那我这份心意也算是尽头到了……”
听到宁世安这样说,谢微凉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便又开始记录现场其他人对这首诗的评价了。
这一趟流程下来,谢微凉只是觉得手腕酸疼。随后,趁着中场换人的时候,她便往后翻了翻手里的册子——在这上面,记录着近日所有参与集会的人的名字。
而郑单则是排在中间。
虽然理论上是按照酒杯漂过来的位置决定的,可到最后,在场参与的所有人都不出意外会轮到一次。
早就知道这一点的谢微凉眉头紧锁,同时在心里默默感叹着,刚开始的兴味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了满身疲惫。
而这时,下一位作诗的人选已经决定出来了。见状,她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又认命地拿起毛笔。
当最后一个人作完诗之后,太阳已经不知不觉偏西,谢微凉看着已经翻到最后一页的册子,长舒了一口气,将在场人的点评一一记录在册,紧接着便放下了毛笔。
而此时,身旁的宁世安也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见状便开口,作最后的总结:“如此看来,最后的魁首便已经决出来了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