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恨?
可她真的很累,连恨一个人都觉得累,只想赶紧将事情结束掉,不想再因为乔敏惜变得更糟糕,她只能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都是乔敏惜的错,祸不及家人。
乔修珏深吸了口气,看着憔悴难过的姜幼夏,他心如刀割,但在这一刻,目光触及一侧危险的盛景廷时,他终究没有说太多,所有的关心安慰的词语,道最后,只哑着声吐字:“节哀顺变。”
简单地一句话,包含的太多。
“时间不早了,没什么事,乔总先回去吧。”
乔修珏看了盛景廷一眼,修长骨节分明的五指拢紧:“对不起夏夏,是小惜对不起你。”
姜幼夏低垂着眉眼:“都过去了。”
乔修珏喉头发紧,良久,才沉声吐出一句话;“我先走了。”
姜幼夏没吭声,乔修珏这才压下情绪,转身离开。
现场还在被收拾打理,已经临近傍晚,寒意骤起,他们也没再多呆,先回了盛公馆。
姜幼夏情绪不好,盛景廷陪着她,一双儿女则由游萝跟秦或伴着。
……
自从被毁容关在医院里已经小半个月的时间,乔敏惜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情绪愈发疯癫激动。
乔夫人跟乔缙去医院看过她,她一律不肯见,甚至将一切都归于乔夫人跟乔缙不肯救她,痛恨起了父母。
乔夫人去过几次,每次伤心而归,乔缙干脆不让她去了。
可即便如此,乔夫人的身体情况也变得更差,忧思过度,情绪也开始抑郁,每天都是以泪洗面。
甚至将乔敏惜变成这个样子的责任,都归于自己的身上。
因着乔敏惜的情况,开庭时间一拖再拖,直到二月下旬的时候,乔敏惜被判断精神失常,暂时取消了开庭,被扭送进了精神病院里单独关禁疗养。
乔夫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
乔敏惜已经被关在精神病院里一周了。
听到消息,乔夫人当下把丈夫喊了回来,质问他为什么要让人把乔敏惜灌进去。那种地方,是能待的吗?
面对丈夫的沉默,乔夫人软塌在沙发里,哭的撕心裂肺。
乔缙闭了闭眼睛,压着情绪,过去安抚她:“莹莹,这跟你没有关系。你别为她难过了!”
“那是我们的女儿啊,你让我怎么不难过?”
乔夫人痛恨,泣不成声:“都怪你,你为什么不救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看她在医院里的样子,你让我怎么不难过?如今你还让人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了。乔缙,那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