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插进两人之间,回道:“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失血过多,但性命无碍,重新上了药,桐儿正在灶房里看着呢。”
这时,祝春枝突然拍了下大腿:“瞧我这记性!还没去告诉族长!”
说着她匆匆起身,喊上庄老五,对着卞含秀说道:“卞妹子,劳你给我照看一下衡关,我们去去就回......”
卞含秀自无不应,让她别着急,慢慢走。
等人风风火火地离开后,宁竹才开口问道:“我怎么没有看见小荷,是跟季叔一起出去了吗?”
卞含秀正收拾着桌上的茶具,头也不抬回道:“可不是,今早起来看见你没在家,很是闷闷不乐,你季叔最见不得她这副模样,二话不说就带她进城去了。”
宁竹无奈摇头。
这小丫头如今越发精明了,知道全家人都吃她撒娇那一套,也不知今日交给他的任务完成了没有。
正想着,忽听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也是说曹操曹操到。
人未到,声先至。
“阿姐——!”
宁荷清脆欢快的嗓音随风飘进来。
想来今日跟着季元武出门玩了个开心痛快。
听见宁荷的声音,平安竖起耳朵,撒腿就往院门冲。
宁竹刚转身,就被个热烘烘的小身子撞了个满怀。
“玩开心了?”
宁荷眉眼弯弯,用力点了下头,还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拨浪鼓:“季阿叔给我买的!”
闻言,宁竹往马厩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季元武还在给马儿添水,又低头望向妹妹:“你可曾谢过季叔?”
“谢过啦!”
宁竹屈指轻叩妹妹光洁的额头:“那我给你布置的功课可都完成了?”
宁荷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当然啦!”
宁竹笑着说:“那你跟我说说,季夫子今天都教了你些什么?”
宁荷掰着手指如数家珍:“今天我学了花草树木四个字,还有天、地、人……”
此刻,被提及的季夫子正独坐窗前。
他眉心微微皱起,摩挲着手上的玉佩。
玉质触手温润,其上雕刻着一朵绽放的并蒂莲花,格外逼真,恍惚间像是能闻到香气。
季新承目光中闪过一些什么,最终将它轻轻放回那堆换下来的染血的衣物中。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床榻上的祝衡关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直勾勾地盯着房梁,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在深潭里的时候,祝衡关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隐约间听见了脚步声,才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