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明白,温策年定然是很担心他,才会亲自去请宁竹出手。
“七皇子所图谋的事情跟壁州城有关。”祝衡关倒不是真的舍不得这座硝石矿,而是察觉到了不对,“这几日我都在昼夜不停的熬硝,他们需要的硝石量不小,这里的硝矿都快被挖光了,山谷中还时不时会有爆炸声。”
宁竹皱眉:“你是说,火药?”
祝衡关微微颔首:“对,我想知道他们究竟想对壁州如何不利,所以才留了下来。”
“那你可有查清楚?”宁竹问道。
祝衡关摇头:“七皇子看重这里,不过亲自前来的次数并不多,我还未找到机会。”
宁竹抿了抿唇,喃喃道:“对方的行动不可控,这下可就不好办了……”
“明日,他明日一定会来!”祝衡关笃定道。
宁竹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突然,远处传来鞋子踩过泥水的声音。
祝衡关猛地抬头,耳朵微微一动。
宁竹比了个手势,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蜡烛的光亮透过窗纸,一道人影在灶房的地面上晃动。
——你先走。
宁竹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祝衡关会意,转身灵活地翻出后窗,率先离开了灶房,消失在雨幕中。
宁竹迅速抹去窗台上的水渍,脚尖一点跃上房梁。
她刚藏好身形,灶房门就被推开。
那人在进灶房前,还故意将手中的蜡烛给吹灭了。
宁竹眯着眼睛,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不过从虚浮的脚步声来判断,应当不是什么习武之人,不是那些巡逻的侍卫。
那人摸黑在灶房里逛了一圈,因为看不清,还撞上了架子,陶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哎哟!”女人吃痛地低呼。
宁竹认出这是同屋的刘大娘。
刘大娘揉着撞疼的膝盖,嘴里不停嘀咕:“明明看见那小哑巴......”
她不死心继续在灶房里绕圈,谁知这回踢到了装满水的木桶,洒了半身的水,把衣裳都打湿了。
气得她一脚将木桶踢翻,水全泼在地上,刘大娘才咒骂着离开。
宁竹等脚步声完全消失,才轻巧地跳下来。
她顺手从锅里拿出一个梆硬的野菜馍馍揣进怀里。
......
雨越下越大,宁竹穿好蓑衣斗笠跑回住处。
她刚推开门,就看见刘大娘举着蜡烛站在门口。
幽暗的烛光照在她脸上,衬得那张颧骨高耸的脸格外阴森。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