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吃了。”
月明给他一个白眼,端起碗把苦子拨进嘴里,牙齿轻轻一合,苦子里的汁液和籽粒蹦了出来,月明顿时被苦得闭上眼睛,想吐出来又估计是在印太的饭桌上,只能蒙着嘴朝云开直呜呜。
云开连忙扔了饭碗问她是不是咬到舌头了。印太也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月明一脸要哭不哭地指了指盛着苦子的盘子。云开顿时了悟,让婢女捧来痰盂让她吐了嘴里的苦子,又亲手捧了盏茶让她漱口。一边递茶盏一边骂道:“不会吃你夹什么夹?”
月明漱完口,嘴里那苦得冲头的味道没有了,她也有闲心和心情回嘴了。
“不是你夹给我的么?”再说了,她怎么知道这玩意是苦的,她还以为是炒甜豌豆,夹的时候还在想,这甜豌豆怎么长怎么大?
云开一噎,印太忍不住撇过头笑。云开丢了脸恨恨地骂道:“你最近火气这么大动不动就生气,就该多吃点这玩意,好好败败火。”
吃完饭云开和月明告辞,桐林捧来茶给印太漱口。想起刚刚月明被苦得脸都变形了,不由得好笑:“没想到二少爷现在和月明小姐处得那么好,两人刚开始跟乌眼鸡一样,见了面就差互啄了。”
印太淡淡道:“年少慕艾,月明继承了她母亲的好颜色,那个男人会讨厌她。”
桐林惊讶得张大嘴:“您是说二少爷对月明小姐......不可能吧?月明小姐还小呢!”
印太想起自己儿子先前的紧张和气急败坏的劲,笑了笑:“心中有了情,纵使百般遮掩,还是会露了行迹。”
桐林担忧道:“可这府里的少爷娶亲可是有规矩的,别说是老爷,官衙里的朗爷们也不会同意。”
印太轻笑:“你自己都说月明还小,这么早操心做什么?先不说云开那性子有没有长性,万一真成了,自有人为兰月明出头。”
桐林迟疑问道:“您是说......利盛勐?”要是利盛勐出头,月明的身份就变成利盛勐的小姐,这事也不是不可能。
印太但笑不语,揭起茶盖撇了撇茶碗的浮沫,不紧不慢地喝着。老大的婚事已经有着落,老二这匹野马要是能拴上笼头那就更好了。一个太爷算什么,兰应德不可能呆在允相一辈子,他就一个独生女儿,什么事不得为女儿、女婿考虑呢?要是成了一家,云开搭上汉人的军界,厉阳的位子会做得更稳,允相这座城才会象它的名字一样,闪闪发光。
云开见月明往自己院子去叫住她:“你去哪儿?不是说好去斗鸡场吃烤鸡么?你又不是没听见,明天我要去太爷府帮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