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郊外,破庙中。
张星彩蜷缩在神像后面,啃着最后半块面饼。离家已经三天,她白天躲藏,夜晚赶路,靠着野果和溪水充饥。原本计划去襄阳搭商船逆流而上,但曹军盘查太严,只好改走山路。
铜镜在怀中微微发热。她掏出来,发现镜面又浮现出那个"女仙人"的身影——这次她似乎在和一个银甲将军说话。张星彩瞪大眼睛,想看清那将军的面容,画面却突然消失了。
"可恶!"她懊恼地捶地,惊起几只老鼠。
夜风吹进破庙,残破的窗棂发出"吱呀"声响。张星彩握紧佩剑,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大哥,这破庙可以歇脚。"
"小心点,听说这一带有山贼。"
两个粗犷的男声由远及近。张星彩屏住呼吸,从神像缝隙中窥视——两个彪形大汉走进庙中,一个背着弓箭,一个提着朴刀,看装束像是猎户,但眼神飘忽,不像良善之辈。
"咦?这里有生过火的痕迹!"朴刀汉子突然指向张星彩刚才坐的地方。
弓箭手眯起眼睛:"灰还是温的,人没走远!"
张星彩知道藏不住了,干脆主动现身。她大步走出,抱拳行礼:"两位大哥请了。在下赶路经过,借宿一宿,无意冒犯。"
两个汉子对视一眼,朴刀男咧嘴一笑:"小兄弟一个人?这荒山野岭的,多危险啊。"
"是啊,不如跟我们结伴而行?"弓箭手假惺惺地说,眼睛却盯着张星彩腰间的佩剑——那剑鞘做工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
张星彩暗自冷笑。父亲早就教过她,这种先套近乎再下手的把戏。她故作天真:"两位大哥也是去蜀中的吗?"
"蜀中?"朴刀男一愣,随即笑道,"对对对,我们正是去蜀中做买卖的。小兄弟一起走吧,路上有个照应。"
"那太好了!"张星彩假装欣喜,突然指着庙门外惊呼,"咦?那是什么?"
两人本能回头,她趁机拔剑出鞘,寒光一闪,朴刀男的腰带应声而断,裤子直接滑到脚踝。弓箭手还没反应过来,剑尖已经抵住他的咽喉。
"山贼?"张星彩冷笑,"就这点本事也敢打劫本小...本公子的主意?"
两个汉子面如土色,跪地求饶。张星彩收缴了他们的武器,又搜出几个钱袋:"这些不义之财,本公子没收了!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