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剑尖轻挑，道士的乾坤袋应声而裂，数十张镇妖符纷纷扬扬落下。奇怪的是这些符纸上竟全用血写着许仙的生辰八字。
"谁指使你来的？"相柳的蛇瞳已完全竖起。
王道陵突然捏碎袖中玉佩，一阵黑烟过后踪影全无。白素贞正要追，却被相柳拦住："小心调虎离山。"
果然，远处传来许仙的惊呼。两人赶回保安堂时，只见书生瘫坐在后院，面前躺着七具黄鼠狼尸体，每只眉心都钉着片冰晶。
“白……白姑娘……”许仙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这些妖怪……它们说要拿我去炼药……”
相柳冷笑："废物。"却不动声色地站到白素贞与尸体之间，挡住她看见血腥的视线。
白素贞轻叹，"让公子受惊了。"然后紧接着她指尖掠过许仙太阳穴，悄悄抹去这段记忆。
月光透过梨树枝桠，在地上投出斑驳影子。待安顿好昏睡的许仙，白素贞发现相柳正在后院井边冲洗左腕伤口。朱砂混着血水在青石板上蜿蜒如蛇。
"我看看。"她蹲下身捧起那只手。相柳本能地要抽回，却被牢牢握住。白素贞的灵力如春风拂过伤口，焦黑鳞片渐渐恢复光泽。
相柳忽然开口："他体内有你的灵气。"
白素贞动作一顿："当年他救过我性命......"
"所以你对他好，只是为了报恩？"相柳目光灼灼。
井水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是！”白素贞回答的毫不犹豫。
晨光微熹时，许仙在客房醒来，全然不记得夜半惊魂。只见案头摆着熬好的安神汤，药碗下压着张字笺："三日后再诊脉，勿忧。——白"
而此刻城郊竹林里，白素贞正将一枚鳞片放入相柳掌心。那是她颈后逆鳞，莹白如玉，内侧流转着金色纹路。
"若我违背承诺与许仙生情，你便捏碎它。"她声音很轻，"逆鳞碎，道基毁。"
相柳猛地攥紧她手腕："你明知我不会！"银发在晨风中飞扬，有几缕缠上白素贞的簪子，像月老错牵的红线。
远处传来晨钟，惊起满山雀鸟。白素贞望着杭州城方向，心想这场红尘劫，终究是避不开了。
五月初四的杭州城已弥漫着艾草香气，家家户户门楣上都挂着新采的菖蒲。白素贞站在保安堂后院，望着墙角阴影处蜷缩的身影——相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