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护理
他哑声吩咐。
“马总放心。”
当丁程鑫被推出急救室,身上插着管子,脸上毫无血色地躺在转运床上时,马嘉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灵魂里。直到转运床消失在ICU通道的尽头,他才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任由医生将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处理手臂的骨折。
骨折的剧痛此刻才清晰地传来,但比起刚才等待时的煎熬,这疼痛几乎微不足道。
深夜,单人ICU病房外。
马嘉祺手臂打着石膏,坐在观察窗外的椅子上。他拒绝了去病房休息的建议,固执地守在这里。隔着玻璃,能看到病床上丁程鑫苍白的脸和身上连接的仪器。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异常脆弱。
马嘉祺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丁程鑫脸上。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雨夜中那惊心动魄的几秒——巨大的车斗阴影,丁程鑫瞬间空白的脸,自己将他拽离死亡核心时手臂承受的恐怖冲击力…还有他昏迷前,雨水冲刷下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一种迟来的、灭顶的后怕和尖锐的心疼,如同冰冷的潮水,一遍遍冲刷着他早已疲惫不堪的神经。他差点就失去他了…因为自己的疏忽,因为父亲那丧心病狂的“安排”!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丁程鑫似乎动了一下。他的眉头无意识地蹙起,嘴唇微微翕动,像是在承受某种痛苦。然后,他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极其轻微地、无意识地抬了一下,似乎想抓住什么。
马嘉祺的身体瞬间前倾,几乎贴在了观察窗上。
丁程鑫的手指在空中虚虚地抓握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垂落在洁白的床单边缘。指尖的方向,正对着窗外马嘉祺所在的位置。
马嘉祺的心像是被那只无意识伸出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猛地站起身,不顾手臂的疼痛,推开ICU的隔离门,快步走到病床边。
丁程鑫依旧昏迷着,呼吸微弱而均匀。马嘉祺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他苍白脆弱的睡颜,看着他缠着纱布的额头和打着石膏的腿,看着他无意识垂落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