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他推开ICU的隔离门,快步走到病床边。
丁程鑫看着他走近,眼神一点点聚焦,落在他额角的纱布,落在他打着石膏的手臂,最后落在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深沉如海的后怕,还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毫不掩饰的、滚烫的心疼和爱意。
丁程鑫虚弱地抬起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动作极其缓慢,带着颤抖。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地、轻轻地触碰到了马嘉祺垂在身侧、打着石膏的手臂边缘。
然后,那指尖极其艰难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向上移动,带着一种确认般的珍视,最终,极其轻柔地,落在了马嘉祺的脸颊上,轻轻拂过他眼下因疲惫和担忧留下的淡淡青影,最后,停在他紧蹙的眉心。
指尖的触碰,微凉而真实。带着生命归来的温度。
马嘉祺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最温柔的电流击中!他深邃的眼眸瞬间睁大,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感!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丁程鑫那只抚在他脸上的手,紧紧握住,掌心相贴,十指紧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彼此的生命烙印在一起!
丁程鑫你……
丁程鑫的喉咙干涩,声音微弱嘶哑,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近乎哽咽的喜悦和确认
丁程鑫没事……
马嘉祺嗯
马嘉祺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所有的千言万语都哽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个沉沉的、带着无尽重量和承诺的单音。他俯下身,额头轻轻抵在丁程鑫的额头上,感受着那微弱的生命热度,闭上了眼睛。一滴滚烫的液体,无声地滑落,滴在洁白的枕头上,迅速洇开。
无需言语。指尖的触碰,紧握的双手,相抵的额头,已胜过世间一切告白。所有的风暴、算计、生死、决裂…都在这一刻尘埃落定,化为劫后相拥的静谧与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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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城郊,一处临湖而建的现代化别墅。巨大的落地窗外,湖光潋滟,夕阳熔金。室内装修简约而温馨,充满了生活气息。客厅的角落,那架熟悉的黑色三角钢琴安静地矗立着,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丁程鑫的左腿石膏已经拆除,恢复良好,只是走路还有些微跛。他穿着舒适的居家服,正将一束新鲜的向日葵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