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里?状态如何?住在什么地方?安全吗?他甚至想命令助理,把音乐角的新锁打开,恢复原状……但最终,所有的冲动都被他强行压下。
他有什么立场去问?有什么资格去关心?那个被他用最冰冷的方式驱逐的人,那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独自闪耀、用歌声证明了自己价值的人,还需要他迟来的、施舍般的关注吗?
手机屏幕的光暗了下去。马嘉祺将它丢回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他重新点燃了那支被遗忘的烟,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呛入肺腑,却无法驱散心底那片巨大的、冰冷的空洞。
他像一个困在自己用痛苦和规则筑成的迷宫里的囚徒,明明看到了出口的光亮,却找不到通向它的路径,甚至不敢确定那光亮是否愿意接纳他的靠近。而丁程鑫那首《街灯》的余音,仿佛还在空寂的办公室里无声地盘旋,如同对他无声的诘问,也像一道他无法触及、却渴望靠近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