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清冷,树影婆娑,再无半点声息。
宋亚轩来得突然,去得更是匆忙,只留下那几句急促的警告和空气中淡淡的气味,证明他方才确实存在过。
苏渺渺独自站在窗前,夜风吹得。
她单薄的衣衫紧贴肌肤,带来一阵寒意,她却浑然未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又闷又疼。
他冒险前来,只为警告她危险,让她置身事外。可他越是这样,那巨大的、被排斥在外的无力感和担忧就越是汹涌。
她失魂落魄地关上窗,重新躺回床上,却睁着眼直到天际泛白。
宋亚轩疲惫而紧张的脸庞、额角的伤、还有最后那个深不见底的眼神,在她脑海里反复盘旋。
第二天,苏渺渺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精神萎靡。小莲伺候她梳洗时,忧心忡忡,却不敢多问,只当她是昨日受了惊吓又没睡好。
用早膳时,苏渺渺更是食不知味,筷子在碗里拨弄了半天,也没吃下几口。
苏夫人瞧见她这副模样,关切地问道。
苏母“渺渺,可是身子还不舒服?要不请个大夫来瞧瞧?”
苏渺渺“不用了,娘亲”
苏渺渺连忙挤出一個笑容。
苏渺渺“就是昨晚没睡踏实,有些没精神罢了,歇歇就好了。”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能再让家人看出异常。
宋亚轩说得对,她不能再轻举妄动,不能再让任何人察觉到她的关注和探究,否则可能真的会给他、也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可是,让她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完全忘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安安分分待在家里,她根本做不到!
一整天,苏渺渺都待在自己的小院里,看似在看书习字,实则心神不宁。她竖着耳朵留意着府里的任何一点动静,尤其是关于宋府或者外面的消息。
然而,风平浪静。府中下人一切如常,母亲和往常一样处理家务,父亲下朝回来后也并无异样,甚至午饭后还心情颇好地品评了一番新得的茶叶。
这种过分的平静,反而让苏渺渺更加焦灼。仿佛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死寂。
傍晚时分,她正心不在焉地对着绣架,忽听得前院传来一阵略显喧哗的人声,似乎有客到访。
她的心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