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了退。
“管用!”汉子在灶房翻出个油罐,往推车上倒,“我这药材里有硫磺,能助燃!”他把硫磺粉往油里撒,刺鼻的气味漫开来,黑雾像是怕了这味道,又退了些。
镜踩着推车的横杆,刀上裹了层沾油的布,汉子用火折子一点,刀立刻燃起来,像把火剑。她借着火势往黑雾里劈,这一次,黑雾被劈开的地方冒出青烟,散了就再也合不上,地上还留着些烧黑的碎末,像被烧焦的羽毛。
“它们怕硫磺和火!”镜的额角渗着汗,火光照得她脸发红,“西施,守住门口,别让它们从别的地方钻进来!”
西施把玉镯贴在门框上,镯子的白光漫开来,形成道半透明的墙。有团黑雾想从门缝钻,刚碰到白光就发出“噼啪”的响,缩成团灰掉在地上。她一边护着门,一边往地上撒硫磺粉,画出圈火墙,把屋里护得严严实实。
张老汉也没闲着,找出把砍柴刀,帮着汉子往推车上添油。他手背上的黑纹时不时冒出来,每次都被油灯的光逼回去,看得人心里发紧。
战到后半夜,黑雾渐渐稀了。镜的刀已经烧得只剩半截,火灭了的地方沾着层黑壳,硬得像铁。她跳下车斗时,腿一软差点摔倒,被西施扶住了才站稳。
“差不多了。”镜望着屋外渐渐散去的黑雾,声音有点哑,“天快亮了,这些东西怕光。”
汉子瘫坐在地上,摸着被熏黑的脸笑:“活了大半辈子,头回跟这玩意儿打架,比扛药材累多了。”
张老汉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重新旺起来:“我这就再煮锅粥,吃完了我带你们走条近路,能避开那些埋坛子的地方。”
西施看着镜手上的伤——刚才劈黑雾时被黑沫溅到,起了些小红点,像被蚊虫叮过。她把玉镯摘下来,往镜的手腕上套:“这镯子能驱邪,你戴着。”
镜想摘下来还她,却被按住了手。西施的指尖带着点油灯的温度,轻轻碰着她的手背:“戴着吧,路上还不知道有什么呢。”
屋外的天泛起鱼肚白,那些小黑点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着层黑灰,被晨露打湿,像摊化不开的墨。张老汉背着个布包从里